在朝中的身份無疑是尷尬的,與太子與璃王,甚至與慕謝鄭楊四個國公府都能找到聯絡。
自從他靳公之子的身份公佈以後,恐怕也有許多有心人在嚴查他的身世吧。紙終是包不住火的,雖然現在還沒有鬧得滿城風雨,卻也指不定馬上就有風聲放出來。
“少爺,祠堂到了,這祠堂是新建的,與汾陽那頭的差不多。”鍾翁解釋道。
這時候有打掃祠堂的小廝和丫鬟從裡頭走出來朝他行禮。
寡月隨著鍾翁進去,鍾翁親自點香遞與寡月,三拜後寡月將香柱插在了香座上。
末了,鍾翁似乎是在等寡月一起離開。
少年低垂著頭,依舊跪在蒲團上,眉目沉凝,眸深似海,道:“鍾翁,我想同祖母說說話,您先下去吧。”
鍾翁訝了一下,少爺要留,他又豈敢拒之。
“是,少爺。”鍾翁拱手說道,離開了,身為府中官家家中事情自是很多的。
再者九月二十二日皇后、太子妃還有幾個誥命夫人都要去白馬寺。
謝珍雖不是一品誥命,可原老夫人是,而且更主要的是謝國公的夫人是她嫡嫂,也是誥命夫人,無論出於什麼身份她都是需要隨行的。
能隨皇家出行,這也是闔府上下的顏面所在,所以鍾翁趕緊去操勞此事去了。
凡,謝珍那日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飾,還有宮裡女官帶來的何處受禮,何處望風,何處相迎,何處等候的冊子這些他都得著手命丫鬟婆子們讀給謝珍聽。
在庫房裡頭,有管理首飾珠寶禮品的老婆子在裡頭挑挑選選,也有小廝在一旁開盒子箱子啥的。
許久,鍾翁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女人們選首飾真是麻煩,往年過年打的首飾都是直接命人閉著眼睛發了過去,哪裡有房裡頭的人來選的。大夫人也是因著要隨皇親出行,才這般要求的,他都懂,便也忍著陪痛那些婆子們瞎折騰。
大夫人房裡的管事在庫房裡頭轉悠悠裡半天,見那首飾有些足金足銀的,翡翠也用得好,就是式樣都是早幾年前的了。
玉瓊轉來轉去的,看著架子櫃子裡頭的東西,只是突然瞧見了個盒子。
她目光滯了一下,伸出白蔥似的手指指了過去。
“將那個靛青的盒子遞過來。”玉瓊對緊挨著那櫃子的一個小廝說道。
那小廝順著玉瓊指著的地方望了過去,將那個靛青色的盒子遞與玉瓊。
玉瓊只是看著這盒子的顏色是近些日子十分流行的靛青,便想著這裡頭裝的是什麼。
白蔥似的玉指,將那繫帶解開,開啟來看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這……”玉瓊儼然有嚇到,忙指著人說道,“去,去將管事叫來。”
鍾翁一來,玉瓊忙拿著那盒子朝鐘翁道:“鍾翁,您去查查這……這是哪一家送來的禮品。”
玉瓊這一說,眾人都將目光投向她的手中。
是一款溫玉鑲金的步搖簪子,垂下的水蓮珠子如露珠兒似的,這款樣式在這府中,甚至是市面上都未曾見過。
鍾翁一見也駭了一下,這簪子成色不怎麼樣,樣式卻是極好的,自少他管理庫房幾十年,夫人小姐們的首飾什麼樣子的沒有見過,這簪子樣式有創新卻不失滋味,倒是個好樣板。
鍾翁忙著去找記錄的冊子,對著靛青色盒子上的編號,就查到是十五元宵……南衣少爺送來的禮品?
玉瓊一聽也是駭了一下,忙問道:“這確實是放在夫人的櫃子裡頭的!”
女人瞪著大眼,顯然不可置信,又不敢相信靳南衣會送簪子個大夫人?
她都不信,鍾翁更不會相信,忙要伸手去拿禮盒,那玉瓊卻護得緊。
鍾翁訝了下,如實道:“玉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