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是呀,距離衛皇司徹底敗退,梁國大一統已經差不多有十五年了,十五年的時光中,足夠一代人成長了。
急劇發展的梁國,強大、富裕的狀態,多少年人們沒有奔波了,他們可以說不再是白月國人了,而是真正的梁國人,白月國徹徹底底的成為了過去式。
“哼,就算是這樣,孤也不會放棄的!”
醒悟過來,貴公子握緊拳頭,恨聲道:“好不容易逃出那兩個女人的掌握,那一刻孤就發誓要拿回屬於皇室的權威,若真做不到,孤就算死也要將她們拉下地獄!”
“我等誓死效忠白月國!”
江庸與來人幕僚劉淵齊聲回應。
江庸,為昔日皇室培養的子弟兵,皇室對他恩重如山,所以這些年雖然屢屢絕望,卻依舊不改初心,一心復興皇室。
劉淵,也非常人,昔日梁國有名的幕僚,人稱鬼謀,當年梁皇室清剿衛皇司被波及的,那是有心人陷害所致,隨後他經歷了妻離子散,家庭破裂的人倫悲劇,歷經數年,最後更是自己也差點死在牢獄中,後來被專程前來的貴公子解救出來,這才免了身死厄難,為了報復,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貴公子復國想法。
“好,很好!”
貴公子撫掌大笑:“眾人齊心,其利斷金,何況我們並不是毫無準備回來的,有計都的相助,該要擔心的不應該是我們呀。”
“計都麼?”
江庸神色有些異常,計都的強大,這些年接觸他是知道的,可有句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從當初的接納,到現在的慫恿,說沒有自己的謀劃,誰能相信。
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江庸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也可以說他已經不想提了,原來他不是沒提,而是提了沒有絲毫用處,貴公子已經被仇恨矇蔽了,心中只有仇恨的人,如何能夠聽進別人的勸誡。
但不依靠計都,復興白月國還有可能麼?江庸捫心自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別人不理解傳世八寶青鉞十二道的強大,他們使用過如何能不明白,同樣梁皇室這些年累積的實力可想而知了。
好吧,現在也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了。
貴公子、劉淵已經開始就望江郡問題,展開了談論。
貴公子主殺,斬殺這些不被策反的人,劉淵就相對溫和多了,卻更加陰險,主以各級官員重視的東西為要挾,如親人,行背後操作控制。
兩人不同的方針,爭論也開始了,江庸一旁聽著,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殺了不被策反的人,是能迅速掌控一地,可同樣的讓那些在徘徊,或者有顧及的人害怕,從而離心離德,最後說不定反過來坑害他們;另外一個掌握方法,要挾的畢竟不是官員本身,官員是否會真正被威脅還很難說呀;最後還是那些泥腿子百姓,說到底還是一個大問題,要知曉梁國的律法已經完善很多了,少了主要官員未必會改變什麼,百姓已經非昔日尚未開化的樣子了,不會因為缺少了主官就亂成一鍋粥。
總之妥善的方法就目前商討的來看是無法調和三者的,若真要選擇,必然有取捨問題了。
而就在這時,溫王廟突然發生了變化,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陣白煙緩緩飄散,瀰漫了不大的廟堂。
“何人裝神弄鬼!”
貴公子目光四掃,最後轉身,定在了白煙散出的源頭,溫王像坐下的侍從像身上。
江庸、劉淵也發現了特殊的侍從像,兩人各自上前一步,擋在貴公子身前,緊盯對方,防備著,但很快他們發現自己擔心多餘了。
只見侍從像左右動了動,疵的一聲,一頭戴官帽,身著黑衣,持笏的老者就出現了,從他身上的波動來看,明顯道行不高,這讓江庸兩人鬆了口氣。
“溫王廟守護者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