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摸摸自己的臉蛋,有些憤憤的道,“之前在紐約的時候遇上好幾個喝醉了混蛋,把我拖進車裡差點強了我。”
戰少本來是回來趕蒼蠅的,結果一過來就聽到這樣的一句話。
他的瞳孔緊縮,無法想象她被幾個男人欺負的模樣……也許當初,他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去美國。
他一陣煩躁,正想開口趕人,安白已經轉頭翩翩的笑了,“戰少,不如我們換個位置吧,我的座位剛好在唐大小姐的旁邊。”
他下意識的去看唐樂樂的反應,卻只見她正端著杯子慢慢的喝水,對這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心裡便莫名的湧起一陣惱怒,面色淡漠,直接轉了身,重新回到唐樂樂的身邊坐下。
安白斜睨了坐在一起的那兩人一眼,挑著眼角問道,“你還真準備跟那兩人一直這麼耗著啊?”
她眼皮都沒有抬,笑得慵懶而無畏,“耗著就耗著啊,反正吊著他我不用愁生活了。”眨眨眼睛,“戰少特別的有錢,被他養著其實不錯,何況他對女人大方得很。”
安白立刻湊過去用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我也特別的有錢,對女人也特別的大方,不如你踹了他讓我來養,”他的笑容瀲灩,說不出的風華絕代,“而且我比戰少知情知趣,又會疼人。”
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近到唐樂樂可以看到男人如上等瓷器般無暇的肌膚,她嘆息的搖搖頭。
“為什麼?”安白挑眉,有些不解她的嘆息。
唐樂樂伸手就去掐他的臉,吃了一把白嫩嫩的豆腐,“你長得比我漂亮,每天被你襯著,我會自卑。”
戰墨謙眼角的餘光一掃過去就看到唐樂樂正嬉皮笑臉的捏著安白的臉,一臉的“盪漾”,臉色又黑了好幾度。
他記得十六七歲的時候,唐樂樂迷戀美色,死皮賴臉的糾纏他這麼多年說不定也是因為喜歡他這張臉。
機艙的角落,一個攝像師看著鏡頭裡的畫面,不斷的擦汗,“路編,咱們要不要去提醒他們一下,尤其是戰少他們夫妻,一個跟前女人坐在一起,一個跟安白打情罵俏,這……這怎麼播啊?”
他們這檔節目是為了體現恩愛,就算到時候會有後期製作和剪輯,但他們全程都這德行往哪裡剪啊?!
路唯一凝神看著鏡頭裡,唇上漾著若有似無的笑容,“豪門狗血戀啊,觀眾一定想知道為什麼戰少既然喜歡唐大小姐卻娶了唐三小姐,嗯。”她摸了摸下巴,“我也挺想知道的。”
攝像師無語的看著自家編導眼底閃閃發亮的八卦精神,忍不住滴汗,再有才華的編導,也還是年紀輕輕的小女孩啊,憋不住與生俱來的對八卦的嚮往。
路唯一抬眸,視線輕輕掃過機艙裡各自幹自己事情的嘉賓,笑得高深莫測,“鏡頭是最神奇的東西,對生活和愛情來說,戲做得再完美,不是出自本心,就一定會在公眾面前暴露無遺。”
哪怕演技精湛如影后蘇綰,也絕對演不出真正的愛。
攝像師表示他的擔憂,“那萬一他們都不是真愛呢?那咱們的節目怎麼辦?”
路唯一托腮,有些若有所思,良久才緩緩道,“這裡有四對夫妻或情侶,如果真的全都不是真愛,唔,那我們可以不用相信愛了。”
總有一對……能給他們點希望吧?
她抬手,淡淡的道,“你們該怎麼拍就怎麼拍,戰少坐在唐寧暖的身邊也好,跟自己妻子關係差也好,看到什麼拍什麼,至於怎麼播,我會看著剪的——一定要注意細節。”
有人不願意配合演戲,剛好她路唯一對做一檔按照臺本來的節目也沒有興趣。
未知的旅行,最無可遁形的愛情,這才是她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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