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嗓音完全沒有商量的空間,“不可能。”
唐樂樂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看著葉秋就笑了。
得了抑鬱症的人心理比較脆弱嗎?她以為自己害死了一條人命也活得好好的,一把年紀玩得出這樣的手段,就這麼心虛了。
二樓的臥室,唐樂樂被擱置在床上。
然後被男人用力的抱在懷裡,他真的很用力,她都有種自己要被她融入骨血的錯覺。
“我哥哥死了是麼?”她問,語氣沒有抑揚。
臥室裡是可以清楚聽得到呼吸的死寂。
唐樂樂笑,“你做都做了,連說都不敢說,戰墨謙,你什麼時候這麼窩囊了。”
他緊抱著她的手臂終於鬆開了一點,她聽到他沙啞沒有情緒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他中了一槍,掉下海里了。”如果不是他握著她手臂的手指過於用力,“海的下面都是暗礁,你知道。”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她還看見了。
“戰墨謙,”她輕飄飄的笑,“這輩子遇見你,我真是死不瞑目。”
男人半跪在床邊的身體徒然一震,冷漠的臉龐變得陰鷙,手指扣著她的下巴,冷狠的聲音從唇邊溢位,“唐樂樂,收回你的死字。”
她在海邊懸崖的時候,他就有種錯覺,她隨時會從他的眼前跳下去,沒人知道他當時的心跳有多塊,如果不是安白在她的旁邊……
她不說話,他的身體愈發的逼近她,“唐樂樂,死,你想都不要想,我說過,就算你死了,墓碑上也只會刻著我的名字,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男人暗黑的氣息籠罩著她的呼吸,如巨大的黑翼,扇動著刺骨的冷風,唐樂樂笑得厲害,彷彿他說了一個多麼好笑的笑話,“你放心,我好端端的,不會死。”
死?海風颳在她的身上颳得她骨頭都疼的時候,她確實想過,因為太疼了,疼得除了就這樣死去她找不到其他方法可以擺脫這樣的痛苦。
如今她想,如果她恨的人比她更痛的話,她應該也不會那麼痛了。
戰墨謙再次抱住她,她太冷了,眼神是冷的,聲音是冷的,連身體都彷彿是從冷水裡撈出來的,他忍不住,只想抱著她。
唐樂樂無動於衷,也不像以前他一抱過來就掙扎在他懷裡亂動,戰墨謙覺得心底被劃開的那道口子在漏風,他低頭就將唇印在她的臉上,細細密密的輾轉。
“戰墨謙,”唐樂樂終於忍不住,用她還纏著繃帶的手就用力的去推他的胸膛,“你別在這噁心我。”
她忍著他抱她,已經花了很大的力氣了,如今他吻她,她全身上下都戰慄得厲害。
戰墨謙的動作僵住,腦子裡有根弦就這麼被崩斷了。
他低下頭去尋找她的唇,然後用力的吻住,兇狠的模樣像是餓狼,他顧不得懷中女人的反應,只是近乎本能的去掠奪,他的心態空蕩了,空蕩得只有眼前的人才能稍稍的填補。
哪怕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其實已經永遠填補不了了。
唐樂樂的反應極大,她拼命的閃躲男人的吻和氣息,這樣的味道和觸感對她而言比死還難受,摸到藏在身上的東西,她只想多,往日裡已經習慣的侵犯她如今一步都不能忍受。
尖銳的泛著寒芒的匕首胡亂的朝著某個方向刺去,男人被刀鋒反光的光線晃花了眼睛,震懾一秒才反應過來去奪她的刀,然後已經來不及了,刀鋒筆直的沒入他的肩膀。
鮮血迅速的染溼衣服。
唐樂樂喘著粗氣閃躲,那張小臉蒼白如紙,迅速的往後面後退了好幾步,唯一的動作就是閃躲,不讓他碰她。
戰墨謙望著她的臉龐,一顆心清明得滴出水來,他知道她恨他,他也知道她在忍耐,他更清楚,剛才那一刀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