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道:
“傅景洲,你我之間,著實沒必要再假惺惺的玩這一套。”
說罷,她便垂下了眸,似乎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
“傅總什麼病?如果沒有的話,就請離開,不要耽誤旁人就診。”
傅景洲定定看了她一會兒。
在蘇宛辭眉心緊緊皺起、耐心告罄時,他忽而起身。
繞過寬大的辦公桌,來到她旁邊。
抓著她的手,按在了自己心口上。
蘇宛辭當即要甩他的鉗制,“傅景洲,你放開!”
他非但不放,反而越握越緊。
他緊鎖著眼前的女子,眸光漆沉如霧,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鬼淵,詭異的黑色濃霧劇烈翻滾,叫囂著想要將她吞進去。
“小辭,這裡疼。”
“很疼很疼。”
蘇宛辭唇角緊抿,面色沒有任何變化,眼底隱隱几分牴觸。
她撇過臉,想用力將手抽出來,卻被他緊緊抓著紋絲不動。
“抱歉傅總,我學藝不精,不會治,請傅總離開,另請高明。”
“宛辭,這麼年你學了多少醫學知識,這個世上,還有人會比我更清楚嗎?”
國外的那八年,她每獲得一種獎項,都會在第一時間分享給他。
直到如今,蘇宛辭在醫學上所有的成就,再也沒人比傅景洲更瞭解。
可就是這麼一個完全瞭解,完全掌握,一直被他死死握在手心裡的小姑娘,
如今卻與他形成陌路,掙脫了他所有的掌控。
別說見面了,她甚至連和他多說一句話,都不願。
看著面前小姑娘冷薄的神色,傅景洲眼底劃過一抹猩紅。
他突然用力,攥著她手腕,將她拽了起來。
在蘇宛辭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牢牢將她鎖進了懷裡。
“小辭,”他壓抑著心底所有情緒,近乎一字一句道:
“我給你一個機會,和他離婚,回到我身邊。”
蘇宛辭被他全身壓制著,無法反抗,她索性也不再做無用功。
只是那雙清凌的眼底,諷刺越發濃重。
“離婚?”她嗤道:“然後呢?回到你身邊,任由你踐踏我的自尊,剝奪我的自由,把我變成你私人的玩物,任由你玩弄嗎!”
與此同時,辦公室中的傅景洲和蘇宛辭,都沒有注意到敞開的門口,有一道閃光燈閃了一下。
今天一大早,蘇瑞禾便去了傅氏集團,可傅景洲不肯見她,每次讓邢航去通報,她得到的答案都是他在忙、沒空。
等了一個多小時,就在她準備離開傅氏集團的時候,不經意間發現傅景洲和邢航在專用電梯中走了出來。
或許是女人生來的第六感,讓蘇瑞禾下意識跟上了他們的車。
308科室外面,樓梯拐角處,看著手機中拍下的照片,蘇瑞禾滿眼嫉恨,尖銳的美甲幾乎都要扎破手心。
她死死盯著照片中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底的嫉妒與憤怒快要將僅存的理智沖垮。
最後,她先是將照片儲存,隨後將照片轉發給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