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越來越燙,她狠狠咬破舌尖,疼痛讓身上的力氣再次迴歸一些。
她抱住膝蓋將自己縮成一團,身體在細微的顫抖。
“傅景洲……你別逼我更恨你。”
“恨?”傅景洲抹了把耳朵上的血滴,臉色冷沉得駭人。
“那就恨得再深一點,蘇宛辭,我們兩個,本就該彼此憎恨。”
看著他再次靠近,蘇宛辭的情緒絕望到近乎崩潰。
她不顧一切的胡亂抓著東西就往傅景洲身上砸。
枕頭、毯子、桌邊的紙盒等等。
傅景洲垂於身側的手指緊緊攥成拳,眼睜睜看著她從所未有的失控。
兩個月前他撕破偽裝的那一次,她也曾絕望痛苦,
可那一次的絕望,遠遠不足今天這次。
就因為他要碰她,她就這般難受?
就為了給名義上的老公陸嶼守身如玉?
短短兩個月而已,
陸嶼對她的影響力,就這麼大嗎?
傅景洲站在床邊,靜靜看著床上絕望失控的蘇宛辭,
直到她將床上能扔的東西全部扔下床,直到她在床邊一角胡亂摸到她自己的手機。
看著她著急地解鎖開啟通訊錄,傅景洲臉上所有的平靜全部被攪碎。
他大步上前,單腿跪在床上,從蘇宛辭手中奪過手機甩在地上。
如毒蛇般冰涼的手指緊緊扣著她的下巴。
出口的嗓音沉冷如同裹著冰霜。
“小辭,你想給誰打電話?”
“陸嶼嗎?”
蘇宛辭抿緊唇沒說話。
傅景洲呼吸漸重,看著她厭惡帶著恨意的眼神,心口像是被無數根扎一樣,密密麻麻地疼。
他極力忽視那股疼痛,儘量讓語氣聽起來與以往無異。
“小辭,我容你胡鬧了這麼久,你該學乖了,今天你就算哭死在這張床上,我也一定會得到你!”
此時此刻無聲對峙的傅景洲和蘇宛辭都沒有發現,方才她慌亂開啟通訊錄的時候,指尖碰巧點到了‘緊急聯絡人’徐瑾屹的號碼。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手機螢幕上,電話已經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