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辭順著糰子的尾巴,看向了心情轉瞬黯然不少的紀棠。
或許是女人生來的第六感,蘇宛辭下一刻就抬眸望向了對面的徐瑾屹。
徐瑾屹正在記事本上寫東西,察覺到她的目光,他頭也沒抬,輕聲問:
“晚晚,怎麼了?”
蘇宛辭搖頭,“啊,沒什麼。”
“八年前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和出主意的人既然是馮曼琴,那她的下場是什麼?”
“最少十年有期起步。”
還要看馮曼琴的配合程度以及她認錯的態度。
按照她前幾天公開在媒體上錯誤指證蘇錚那件事來看,馮曼琴會配合的可能性不高。
不過也沒關係,直接強行關押就行了。
哪一個犯人在進局子之前是滿臉高興的?
犯了罪的人,都不願意伏法。
但法律在前,由不得他們說不。
不過真若這樣的話,馮曼琴如果拒不配合,她的牢期還在後頭。
將陸嶼和蘇宛辭這邊錄好口供後,徐瑾屹收好記事本,對他們說:
“待會我和修延再去蘇府一趟,把那邊的口供做好,這件事就可以定案了。”
“好。”陸嶼說道:“辛苦表哥。”
這還是陸嶼第一次喊表哥。
聽的徐瑾屹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注意到徐瑾屹記錄期間,左胳膊似乎一直沒有動,蘇宛辭看著徐瑾屹的手臂問:
“哥,你左手臂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徐瑾屹隨著她的目光掃了眼自己胳膊,不在意回道:
“沒事,蹭了一下,不用擔心。”
聽著蘇宛辭這句問話,季修延倏然間想到這位蘇醫生的醫術不是比他們警隊醫生的醫術高超好幾倍嗎?
這麼一想,季修延當即搶說道:
“什麼沒事?那麼長的一道傷口,就差把骨頭剃下來了,還沒事?”
聽著這話,蘇宛辭霎時皺緊眉。
“哥,你如果受傷了,衣服捂這麼緊,會發炎的。”
說話間,她起身要去找醫藥箱,“正好今天有空,我給哥消消毒吧。”
徐瑾屹拒絕的話,因蘇宛辭這句話,而卡在了嗓子裡。
蘇宛辭去找醫藥箱的間隙,紀棠盯著徐瑾屹的左胳膊,想到在華庭公館門口徐瑾屹扶她的時候,她似乎摁到了他胳膊。
那時事發突然,她也記不清摁的是他哪隻胳膊了。
“剛才在門口,我是不是摁到你傷口了?”紀棠蹙眉問道。
徐瑾屹看了她一眼。
回道:“沒有。”
紀棠眉心依舊緊蹙。
半分鐘的功夫,蘇宛辭和陸嶼帶著醫藥箱下來。
等徐瑾屹解開外套,將左臂的襯衣挽上去,蘇宛辭和紀棠幾人這才發現他手上的傷有多嚴重。
包紮的嚴嚴實實的紗布,一直從手腕蔓延到手肘,白色的紗布上有不少血跡,可見中間傷口又出血了。
蘇宛辭將自己手面和手背全部消好毒,才一層層將徐瑾屹手臂上的紗布揭下來。
當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驚現在幾人眼前時,陸嶼幾人齊齊皺眉。
看著那鮮血淋漓的傷勢,蘇宛辭對徐瑾屹道:
“哥,這傷口太大,不能直接包紮,必須要縫合,家裡就有相應的醫療工具,我現在給你縫合一下吧?”
就這麼大的傷口,讓其自己恢復,所需的時間太長了。
而且徐瑾屹出任務的時候,根本就顧及不到手上的傷,非常容易二次感染。
徐瑾屹一時沒有說話。
似乎是在考慮。
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