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疏懶的話語冷不丁鑽入腦海。
蘇宛辭太陽穴如同被一根細針猛地一紮,驀地一疼。
她不自禁按住額角,緩了緩那股疼痛,無意識抓住了陸嶼的手,聲音中多了幾分迫切。
“陸嶼,這枚戒指,是不是在拍賣會上拍的?”
男人面上劃過詫異,“是。晚晚,你想起來了嗎?”
“只有一點模糊的片段。”
蘇宛辭晃了晃腦袋,想再多想起一些過去的事,卻發現,隨著那股疼痛漸漸消失,腦海中再次空蕩下來。
陸嶼將她抱在懷裡,安慰道:
“沒關係,寶寶已經很厲害了,彆著急,我們慢慢來。”
半分鐘後,待她臉色好轉後,陸嶼再次問她:“要不要戴婚戒?”
蘇宛辭從他懷裡出來,視線落在他無名指上,他手上戴著的婚戒,和他手中現在拿著的這枚粉鑽,一看便是一對。
“好。”她伸出手,想將婚戒接過來。
可不等她碰到戒指,就被陸嶼握住了指尖,“我來給你戴。”
這枚婚戒,嚴格算起來,是陸嶼第二次親自戴在蘇宛辭無名指上,
每一次,他的動作中,總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鄭重。
冰涼的戒身順著指節緩緩套進去,看著這枚陌生卻又極度熟悉的戒指,蘇宛辭心底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彷彿瞬間減弱了不少。
“晚晚。”他看著兩枚戒指,緩慢而鄭重道:“我不會弄丟它了,更不會再弄丟你。”
蘇宛辭眼眶酸澀,在水霧模糊視線前,她垂眸說:“陸嶼,我餓了。”
聞言,男人攔腰將她抱起來。
抬步便往廚房走。
聲線寵溺溫柔:“寶寶想吃什麼?”
蘇宛辭想了想,卻沒想出什麼答案。
這兩天雖然孕吐的現象減輕了一點,但胃口依舊不好。
沒聽到她的答案,陸嶼思考片刻,問她:
“排骨願意吃嗎?”
蘇宛辭當即點頭,“可以。”
陸嶼將她放在廚房門口的椅子上,先是切了一盤水果放在她手裡,才轉身去了廚房做飯。
下午陸父陸母和徐父徐母幾個來了華庭公館,幾人拉著蘇宛辭聊天,時間倒也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傍晚。
吃過晚飯後,蘇宛辭在門外溜達一圈,簡單消了消食,便回了臥室。
陸嶼端著一杯熱好的牛奶放在床頭櫃上,蘇宛辭雖然坐在旁邊刷手機,但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陸嶼身上。
“寶寶,早點休息。”
見他放下牛奶,拿上他的手機就準備離開,蘇宛辭下意識起身拉住他。
“陸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