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秋將生活的重心慢慢轉移到了孩子身上。
平時除了陪著孩子,便是幫助容燁霖處理容氏公司的事情。
日子雖然平淡,但溫馨。
這種平靜的生活,在幾年後,傅景洲將蘇宛辭帶到莊園時而有了偏移。
蘇宛辭的境遇,像極了當年被厲懷琛困在別墅中的葉舒秋。
那段不堪回首的遭遇,讓葉舒秋動了惻隱之心。
哪怕清楚傅景洲和厲懷琛的關係,哪怕清楚她幫了蘇宛辭之後,厲懷琛很有可能找到她,葉舒秋還是幫了。
竭盡她所能,將蘇宛辭的訊息傳回了湘城,一次次製造偶遇,希望能在一切悲劇都沒有發生時,把這個無辜的姑娘送出這座莊園。
結果順應人意。
蘇宛辭成功和陸嶼重逢。
避免了又一場金絲雀被囚禁的悲劇。
可也因此,徹底暴露了葉舒秋的行蹤。
當初傳來葉舒秋身亡的訊息時,厲懷琛發了瘋般,根本不信。
他不信她會死,他寧可相信她是偷偷跑了,也不肯相信她不在了。
從那之後,厲懷琛性情大變,像個瘋子一樣地毯式尋找葉舒秋的影子。
從湘城、到周圍城市,再到國外。
他找了很多很多地方,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卻始終找不到那個摯愛的人。
一個又一個的寒冬降臨,隨著葉舒秋的離開,過去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厲懷琛從開始的瘋狂到了最後的絕望。
他一遍遍把自己關在房間中,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對著飄渺的空氣說:
只要她回來,他一定不再逼她。
只要她還活著,他一定不再像從前那樣逼迫著她留在他身邊。
他錯了。
錯的離譜。
可惜,時間不能重來。
他親手弄丟的那個人,生死未知,也再也回不來。
厲懷琛用了很久很久,才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正常人的樣子。
只不過無人清楚,在漆黑的深夜中,在一遍遍的夢魘中,他又是如何的悔不當初。
所以在後來,傅景洲開始對蘇宛辭實施報復後,厲懷琛曾多次勸傅景洲:不要讓上代人的恩怨,造就這代人的悔恨。
別像他一樣,淪落到痛失摯愛的地步。
只是偏執到了骨子裡的人,又怎麼會聽得進去別人的勸告。
傅景洲和厲懷琛,說白了,都是同一類人。
他們都覺得,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們的女子,根本不會離開。
認為那些建立在信任和依賴之上的感情,可以承受後來的種種傷痛。
可是他們都忘了,建立在信任和依賴之上的感情,永遠需要信任和依賴作支柱,
若是哪天,信任和依賴都不在了,那這些感情,又怎麼還會長久?
數年後。
在厲懷琛已經逼迫著自己接受了葉舒秋離開的絕望後,在傅景洲那邊,卻得知了葉舒秋的下落。
雖然並不確定那個女子是不是她,但是厲懷琛仍是在當天晚上,連夜去了國外。
第一次在國外見到記憶中那個女子時,厲懷琛躲在暗處看了很久。
不可置信、驚喜、忐忑、緊張。
一系列的情緒,在他眼中交替出現。
他想上前,卻又不敢。
生怕眼前這一幕,只是幻象。
厲懷琛在別墅外的一個角落中,從天亮站到了天黑。
直到他看到容燁霖的身影,思緒才驟然間回神。
他像個偷窺狂一樣,躲在暗處,看著他深愛的人,對著別的男人毫無防備,對著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