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常伴她左右。】
寫完後,在一旁寺人的指引下,將兩枚許願牌並列掛在了許願牌上。
風吹過,兩枚許願牌交相纏繞,
在周圍無數許願牌中,始終緊緊纏著彼此,不相分離。
如同他和蘇宛辭,這一生,都不離不棄。
幾分鐘後,陸嶼折回寺廟。
一位年長的大師坐在一個方桌前,桌面上是各種卦籤。
在陸嶼進來後,他拿起陸嶼方才抽出的籤,開始解籤。
“此籤為上上籤,‘自盡苦難白龍鄉,幾年疑慮變為祥。今朝得到江南地,拔盡浮雲見太陽。’”
“意為門庭大吉,琴瑟和諧,諸事遂意。”
說著,大師放下籤。
看向對面的陸嶼。
“香客命相富貴,出生便為人上人,如今所願皆所償,已經是一帆順遂。”
陸嶼視線在那支簽上掠過,他道:
“我所求所願,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她,希望她能少些苦難,所有因果我替她擔。”
大師看了陸嶼幾秒,從一旁拿出了一枚平安符。
他並未應陸嶼這句話,只道了句:
“命裡有時終須有,哪怕因種種外因分離,最終也會在命運的安排下,重新相聚。”
“夫妻情如是;父母兒女情,亦是。”
聽到最後一句話,陸嶼眼眸凝了下。
而那位大師,將平安符交給陸嶼後,便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只剩下陸嶼一人坐在桌前,腦海中迴盪著那句父母兒女情的話。
是指……那個孩子嗎?
因意外,而流掉的第一個孩子?
陸嶼之前就聽老一輩人說過,說第一個孩子最有靈性,哪怕失去,孩子也會重新回來。
如今看來……
而另一邊。
周牧名下的一家會所中。
程逸舟看著早上陸嶼向他要寺廟地址的聊天訊息,不禁搖頭輕嘆。
“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的陸少,現如今為了蘇醫生,還真是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
聽著他這話,周牧問他:“又怎麼了?”
程逸舟將手機螢幕往他面前一懟。
“昨天我對陸哥說可以去廟裡拜拜,說不準虔心拜一拜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這要是換了以前,陸嶼哪會搭理這種無稽之談,他的性子,你我還能不瞭解?”
“可現在,為了蘇醫生,某人一大清早就去了香山。”
周牧也笑,只是眼底是說不出的羨慕。
“或許,這就是愛到極致的表現吧。”
誰能想到,從沒有任何女人能入得了眼的陸嶼,居然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小姑娘做到這種程度。
再想到前段時間蘇宛辭墜海失蹤的時候,一向淡漠的陸嶼,臉上第一次浮現想殺人的戾氣,
後來再怎麼找都找不到蘇宛辭時,那種近乎毀滅性的打擊,數次讓陸嶼一蹶不振。
周牧常常在想,像他們這種人,生在豪門中,到底是有多愛,才能像陸嶼這樣,為了所愛的人,不顧生死。
甚至,如果可以,哪怕用陸嶼自己的命去換蘇宛辭的命,陸嶼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周牧晃著杯中的紅酒,突然發現,上層圈子裡有一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對。
誰說生在豪門就一定薄情的,
不過是,沒遇到那個讓自己用命去愛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