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蘇宛辭回到華庭公館。
想起合同中的十個億違約金,她翻開手機通訊錄,找到裡面的一個備註撥了過去。
國內和國外有時差,目前這個時間,在國外差不多是上午的九點多。
話筒中只傳來兩聲的“嘟嘟”聲,電話就被接通。
緊隨著,一道溫潤含笑的聲音隔著電流傳了過來。
“小師妹?”
聽著熟悉的腔調,蘇宛辭唇角彎起,“師兄,在忙嗎?”
另一邊有幾道不甚清晰的說話聲,伴隨著一道開門的聲音。
當門被關上後,所有說話聲全部消失。
“不忙,小師妹終於想起來你還有一個師兄了?”謝硯銘來到一個無人的實驗室,倚靠在器材臺上,輕笑著調侃。
蘇宛辭莞爾,她站在臥室的飄窗前,看著窗外依舊盛開的花色。
“師兄這話說的,師妹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親師兄。”
謝硯銘眼底笑意加深,指腹摩挲兩下機身。
“還算有點良心,說吧,你天天待在你景洲哥哥身邊,怎麼忽然想起來我這個師兄了?”
蘇宛辭眸色暗了兩分,她聲調依舊。
“我想讓師兄幫個忙。”
“儘管說。”謝硯銘爽快道:“師兄一定幫你辦妥。”
蘇宛辭開啟通話擴音,拎過來膝上型電腦放在一旁的書桌上,邊開機邊道:
“師兄,我辦公室的電腦上有一些之前整理的學術研究,你幫我傳過來好不好?”
“沒問題。”謝硯銘立即去了蘇宛辭之前的辦公室。
辦公桌前,謝硯銘輸入密碼開機,隨口問了句:
“小師妹,你不是回國工作了嗎?怎麼還有時間搞研究?”
蘇宛辭解釋道:“華林醫院的工作量不大,平時空閒挺多的,就想著將以前整理的學術報告做完,然後進行發表。”
謝硯銘將電腦桌面上所有的檔案進行打包發給了蘇宛辭。
“小師妹,你接收一下。”
蘇宛辭輸入賬號,將謝硯銘發來的檔案進行接收。
電腦螢幕上,隨即彈出來一個進度條,顯示檔案接收的百分比。
話筒中,謝硯銘冷不防問了句:
“小師妹,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蘇宛辭搭在滑鼠上的手指僵硬一秒。
很快,又恢復如常。
“沒有啊,師兄怎麼這麼問?”
“十天前不知是誰興致勃勃地回國,說要去找她的景洲哥哥了。”
“還把之前好不容易整理的報告全部扔到了一邊,說以後不打算再累心累力地搞學術研究了。”
謝硯銘掃了眼檔案傳輸的進度,又道:
“這才過了幾天,你就要重新發表論文了,小師妹,你如實告訴我,是不是需要用錢?”
謝硯銘和蘇宛辭在國外認識了數年,碩博期間,更是同一個導師手底下的親師兄妹。
兩人一起研究學術,一起進行醫學實驗,謝硯銘早已摸透了他這位小師妹的性子。
回國之前,她親口對他說,接下來這幾年可能都不會再碰這些學術研究。
她和傅景洲錯過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要回國了,她想好好陪在傅景洲身邊。
而且之前蘇宛辭發表論文和期刊,只是為了給實驗室籌基金。
所以現在她忽然要重新發表期刊,謝硯銘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她需要用錢。
話筒中傳來輕緩的嗓音,蘇宛辭說:
“我在國外待了這麼多年,回到家鄉反而不習慣了。”
頓了一秒,又道:“我應該用不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