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她身上,輕輕靠近她臉頰。
“小辭,我後悔讓你回來了。”
如果她沒有回國。
如果她仍然在國外。
如果她沒有和陸嶼領證。
那她……就還是他一個人的小姑娘。
兩個月來,六十多天的煎熬與痛苦,讓傅景洲心底的悔意越發深刻。
“你放開我!”
蘇宛辭不想聽他這些話。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
他現在來說這些,又能彌補什麼。
而且,她如今這一切,不是他一手促成的嗎?!
他親手造成了現在的局面,此刻卻又跟她說後悔?
如果世上說句後悔就能扭改過去發生的事,那她還後悔呢!
後悔當初遇見他,後悔像個傻子一樣全心全意信了他八年!
“小辭。”
傅景洲強行扭過她的下頜,讓她看向他。
“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他眼底深處盡是偏執瘋狂,恨不得就這麼將她永遠鎖在床上。
讓她眼裡只能看到他一個人。
把陸嶼從她的生命中徹底剝離出去!
“傅景洲,”
蘇宛辭抓著最後一絲理智與清醒,語色平靜地看他:
“過去的事,只是過去,不說我現在已經和陸嶼結婚了,單就你父親的事,你能放下嗎?”
傅景洲面上閃過一絲掙扎。
看著他的神情,蘇宛辭嘲弄開口。
“這世上,從來沒有兩全法,你既然選擇仇恨,就不要再跟我牽扯這麼多。”
“放我離開,今後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人生,我們之間——”
“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
聽著她最後一句話,傅景洲握著她手腕的手指猝然攥緊。
入骨的疼痛讓蘇宛辭下意識擰緊了眉。
“小辭,你想跟我一刀兩斷?”
他哂道:“怎麼可能呢?”
“小辭。”他扣在她下頜上的手指開始下移,落在了她衣襬處。
“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什麼嗎?”
蘇宛辭眉心折起,手肘用力想推開他的束縛。
然而中了型烈酒的她,此刻連路都尚且走不穩,又怎麼能推開此刻禁錮著她的傅景洲。
傅景洲並非沒有察覺到她不斷的掙扎。
但她力道太小,此刻無異於螳臂擋車,還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