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他嗓音變得有些喑啞。
定定看著她,如淵的眼眸中,只能裝得下一個她。
冷白修長的指,在她眼尾摩挲,動作輕緩,溫柔至極。
“寶寶,喊聲‘老公’好不好?”
在蘇宛辭這兩天的記憶中,他從未對她提過任何要求,如今用這種祈盼奢求的語氣對她說這句話,倒是讓蘇宛辭怔了下。
回神,她緊緊抱住他。
對上他的眼眸,認真開口:“老公。”
這一瞬間,過去的遺憾,長達八年的遺憾,終於被填補。
陸嶼掌心扣著她的腰身,情不自禁用力。
無意識將她往懷裡按壓,恨不得揉入骨血。
“晚晚。”
“晚晚。”
一聲又一聲,痴纏入骨的聲音,入了耳,也進了心。
像是鍋中煮沸的濃稠的湯汁,密密麻麻地冒著泡。
“晚晚……”
最後一聲中,男人終於剋制不住,隱忍卻又放肆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迫不及待地吮著她的唇瓣,急迫地感受她的存在,將滿腔難以言說的愛意,透過這個吻,傳遞給她。
蘇宛辭努力仰著頭,承納著他的吻。
這個姿勢接吻太累,怕她脖子酸,陸嶼將她抱起來放在了自己腿上,而他自己坐在沙發上,將人密密實實摟在懷裡,急迫擁吻。
小糰子和小薩摩耶從外面跑進來,目標明確地直奔兩人的方向而來。
“喵嗚喵嗚”的在兩人身邊打轉,尋找存在感。
聽著小傢伙們的叫聲,蘇宛辭想推開陸嶼。
可他死死抱著她不肯放手,反而長腿一伸,直接把小糰子和小薩摩耶踢到了一邊。
下午五點多。
陸母卡著四十八小時的期限,準時準點來了華庭公館。
彼時陸嶼正在一樓大廳給自家小姑娘投餵水果。
見到他親媽,某人眼中頓現無奈。
陸母哪管他的想法,進門就問:
“兩天時間到了,背完了嗎?”
陸某人:“……”
想當初,他從小到大的學業,他親媽都從來沒有檢查過。
甚至可以說,他媽對他的學業完全是放養狀態,從不過問一句。
不知是對他們老陸家的基因太自信,還是因為他媽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他媽就沒有這麼興師動眾的檢查過他背誦。
託他老婆懷孕的福,這種破天荒的待遇,還是第一次。
迎著他媽死亡凝視的目光,陸嶼把果盤放在茶几上,“背完了。”
陸母將從老宅帶來的燕窩放在茶几上,對蘇宛辭道:
“晚晚,孕期吃燕窩對身體好,這是媽親手做的,來,快試試,看喜不喜歡。”
說完,將燕窩放在蘇宛辭手裡,才轉頭看向一旁礙事的陸嶼。
陸母眼眸中的溫色瞬間褪去不少。
聲音也沒了剛才的溫聲軟語。
“你在哪裡背?”
按照陸母的意思,原本想著讓陸嶼去書房,這樣萬一背不下來,好歹還能在兒媳婦這裡留些顏面。
可不曾想,在她問完後,陸嶼這小子想也沒想,當即坐在了她兒媳婦旁邊。
眼神片刻都不從蘇宛辭身上移開。
他嗓音懶散,神色也是漫不經心,隨口說:“就這裡吧,不用折騰。”
這麼多年,陸母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副對萬事萬物輕描淡寫、不上心的模樣。
彷彿這世間的任何事,都引不起他任何興趣。
想到這裡,陸母不禁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