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點。
徐瑾屹鬆開懷裡熟睡的紀棠。
放輕動作起床去了室外。
一樓落地窗前。
看著窗外磅礴的大雨,徐瑾屹撥出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局長帶笑的聲音頓時傳來。
“瑾屹?怎麼了?”
“局長,我請幾天假。”
“喲,請假?”此刻警局中,辦公室中的秦裕揮手讓面前的幾人先離開,等門關上後,他才說:
“誅狼隊長這麼多年來可從未請過假,瑾屹,什麼樣的大事竟也能讓你主動請假了?”
局長的話中帶著幾分打趣。
徐瑾屹眉眼升起幾分溫色。
他並未隱瞞,如實說道:
“好不容易結婚,請幾天婚假。”
聽著“結婚”這兩個字,秦裕聲音中多了幾分詫異。
“結婚?瑾屹,你結婚了?哪家的小姑娘?”
“局長知道她,紀家,紀棠。”
秦裕確實有所耳聞。
不過驟然聽到結婚這個訊息,秦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消化這個驚天之雷後,他語氣輕鬆了不少。
“結婚了也好,也省的你爸天天給我打電話愁你的終身大事。”
徐瑾屹身為最優秀的特警,秦裕自然不願意放過這種可遇不可求的人才,
但徐瑾屹出身太高,徐家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無人知道秦裕是頂著多大的壓力,才勉強將徐瑾屹留在了局裡。
尤其對於徐天瑞,秦裕那叫一個愧疚。
每每和徐天瑞見面,秦裕都說不出的心虛。
總覺得是他搶了徐天瑞的兒子。
再加上這些年徐瑾屹長年累月忙著工作,甚至一度對女色毫無反應,更是對娶妻生子之事沒有任何興趣。
以至於這兩年來,秦裕都不敢再和徐天瑞見面了。
但儘管他能儘量避開和徐天瑞碰面。
卻不能不接他的電話。
尤其前段時間,在徐天瑞為了徐瑾屹的婚事操碎了心的時候,每隔兩三天就給秦裕打一個電話。
那段時間秦裕真真是說不出的無可奈何。
偏偏他還沒有辦法。
誰讓他搶了人家的兒子。
只能好言好語的陪著,再將徐瑾屹的一切休假時間全無保留的全部告知。
現在徐瑾屹終於結婚,解決了這個棘手的‘案子’,秦裕既為徐瑾屹高興,又為自己狠狠鬆了一口氣。
“對了瑾屹,你爸知道你結婚的事情了嗎?”
“還沒。”徐瑾屹說:“等過兩天我帶著紀棠去見他,當面給他個驚喜吧。”
聽著他最後一句話,秦裕默默打消了通知徐天瑞的念頭。
就讓那操碎了心的徐董事長再愁悶兩天吧,他就不做這個‘好人’了。
“那行,這段時間局裡沒什麼事,誅狼隊也沒任務,瑾屹,你好好帶著你妻子去度個蜜月,短期內不用著急過來。”
“還有紀家那姑娘,”結束通話電話前,秦裕正色道:“既然她嫁給你了,今後就是咱們局裡的人了,她的安全問題你放心,局裡一定會確保她一生平安。”
中午十一點。
紀棠被一道驚雷吵醒。
哪怕臥室特意裝了隔音玻璃和隔音牆,但外面雷聲太大,室內仍舊可以聽到不間斷的雷鳴聲。
大床中央,紀棠捏著太陽穴睜開眼睛。
另一隻手無意識按住了快要斷掉的腰。
視線聚焦,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低奢的吊燈。
其次,是空蕩昏暗的房間。
她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