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跨出一步,胳膊再次被人拽住。
“可是小辭,放開你,眼睜睜看著你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和別的男人生兒育女,我做不到。”
“我知道我瘋,我也知道你恨我,既然無法再愛我,那不妨……恨我。”
我只求,你能恨我深一些。
再深一些。
深到……此生難忘。
在傅景洲抓住蘇宛辭的那一剎那,他手中就多了兩支針劑。
在蘇宛辭還未反應過來時,他低垂著眸,不帶一絲猶豫地將針劑扎入了她手臂上。
突然的刺疼,讓蘇宛辭猛地回頭。
看著那針劑中的透明液體,她本能的甩著手臂掙扎。
力道大到,針頭都差點斷在了肉中。
可傅景洲視若不見,只大力控制著她,快速將針劑中的液體推入她體內。
那藥效力發揮的很快,不到一分鐘,蘇宛辭就明顯感覺到視線逐漸模糊,所有的力氣彷彿被抽離。
整個人像一團棉花一樣,再也支撐不住,在她倒下去之前,傅景洲及時將她抱在了懷裡,
心疼地看著那欺霜賽雪的手臂上,被針頭扎出來的不斷往外滲血的針孔。
看著手中空了的針劑,傅景洲思緒迴歸到那天詹姆斯說那番話時的場景。
幾經猶豫之後,另一支新的針劑並沒有注射進蘇宛辭體內,而且被扔進了垃圾簍裡。
“小辭,我再賭一次,如果我們還有可能,拼了這條命,我也一定要抓住你。”
“可如果……結局仍是一樣,我放你……離開。”
最後一句話,嗓音輕的剛出口便消散在了空氣中。
其中的痛與絕望,再也無人知曉。
傅景洲將蘇宛辭抱去了房間。
床上,女子昏迷,靜靜躺著。
傅景洲坐在床邊,貪婪地注視著她。
每一秒都不捨得放過。
“小辭,如果你肯乖乖留在我身邊,該有多好。”
他一定不會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可她,卻再也不會信。
話音將落,方才女子冷清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迴響。
【傅景洲,你現在所做的這些事,對我來說,哪一件不是傷害?】
傅景洲壓下眼底的痛苦。
執拗地抓著她的手,注視著她低聲道:
“小辭,最後一次了,你相信我,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如果還是不可以,他會放她離開。
一天之後。
刑航向傅景洲彙報:
“傅總,如您所料,陸少確實去了莊園那邊,但沒有任何收穫,陸氏的人已經走了。”
“陸嶼呢?”傅景洲問。
刑航:“現在去了機場,應該也是準備回國了。”
傅景洲沒再多說,只道了一句:“繼續注意著。”
……
而此時的機場旁。
車內。
沉默片刻,陸嶼突然對陳恆道:
“陳恆,現在回國。”
陳恆一愣,從後視鏡中看向陸嶼:
“老闆,我們不再找找了嗎?難得有一點太太的訊息。”
陸嶼解釋道:“是你自己回國,我不回去。”
陳恆:“?”
不等他問,陸嶼又道:“你回去的時候,往外透露一些訊息,就說陸太太下落不明,我在國外找了一圈一無所獲連夜回了湘城。”
聽著這話,陳恆瞬間明白了。
這是弄一出金蟬脫殼?
去麻痺傅景洲?
“那老闆,你是要自己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