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
蘇宛辭回到華庭公館。
在蘇宛辭回來時,紀棠特意讓人將陸嶼定製的那套禮服也一塊送了過來。
五點十分。
從書房出來的陸嶼,在臥室中看到那件禮服後,眼裡多了幾分詫異。
蘇宛辭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託著腮笑看著他。
兩人視線相對,陸嶼心裡多了幾分瞭然。
他走過去,將雙眸帶笑的小姑娘抱進懷裡,動作中小心翼翼避開了她的小腹。
骨節勻稱的手指在蘇宛辭眼尾輕輕摩挲,低頭在她唇角輕啄一下。
嗓音低沉,透著濃濃的寵。
“寶寶,紀棠那位不靠譜的嫂子給你說了?”
雖是問句,可他語氣中卻是肯定的口吻。
蘇宛辭抬手圈住他脖頸。
眼波流轉間,笑意深達眼底。
“當然沒有。”她否認,目光從禮服上劃過,彎唇說:“我是覺得這件最閤眼緣,也最喜歡,誰挑衣服還看主人的?”
“哦?”男人輕輕釦著她後頸,指節在那軟肉上愛戀不捨地捏了一下,故意問她:
“那如果我說,其他那幾件,是你哥哥和舅舅他們送的,寶寶還覺得這一件最好看嗎?”
瞧出他眼底的戲謔,蘇宛辭佯裝考慮。
擰著眉思索兩句,打量著那禮服,語氣中頗有幾分為難的意味。
“這樣啊,那我得想想了。”
音落,她評價般搖了下頭,故意遺憾地接了句:
“那這麼說的話,我覺得,可能大概……也許,兩位舅舅送的更好看。”
哪怕知道她是故意,陸嶼仍是用力吮了下她頸側。
“寶貝兒又想運動了?”
“老婆認得舅舅送的哪件嗎?”
蘇宛辭微仰了仰頭。
本欲避開他的唇,卻不料,反而更稱了男人的心意,
被某隻餓狼摁著狠狠種了幾顆草莓。
直到看著那成果,某人心裡徹底滿意了,才輾轉向上,捏著她下巴,直奔那紅唇而去。
蘇宛辭配合著啟唇。
雙臂緊緊圈著男人脖子,整個身體被環進男人懷裡。
瑩白纖細的指尖,不知何時,微微收緊。
兩人的呼吸聲逐漸交纏。
幾分鐘後,陸嶼壓下心底噴湧的欲,剋制著鬆開懷裡小姑娘的唇。
壓抑著氣息,將蘇宛辭的腦袋按在了胸前。
男人眼底溫雅雋笑,語氣卻幽幽怨怨的。
“剛才是誰說的,最喜歡這件了,還從不看送衣服主人的?”
“怎麼到了我這裡,就處處不如親人了?”
蘇宛辭:“……”
聽著他語氣中濃重的幽怨,蘇宛辭壓著喉中的笑,嗓音軟軟的,主動說:
“就算不看人,也是最喜歡老公送的,更何況看人呢。”
怕他再聽錯她的意思,蘇宛辭又補了一句:
“在我心裡,老公最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陸嶼看向她眼睛,“真的?”
蘇宛辭語氣和眼神別提多真誠了。
“真的,比真金都真。”
陸嶼看了她片刻。
兩秒後,他揉了揉她的發,說:
“親情是無法取代的,我知道寶寶渴望親情,所以——”他一字一句,認真開口:
“晚晚,我不奢求在你心裡我比親人重要,但是除了親人之外,你老公,必須排在首位。”
蘇宛辭唇角揚起,“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首位。
去年的時候,在她剛回國時,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