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會失眠,卻不想,不出十分鐘便睡著。
聽著懷裡傳來的均勻呼吸聲,陸嶼緩緩睜開眼睛。
小幅度低下頭。
目光落在蘇宛辭身上。
男人眸色柔軟纏綿,入骨思戀的深愛再也不遮掩。
以陸嶼的心性,何嘗看不出來她的意圖。
可以前的蘇宛辭並不知道,只要她對他撒個嬌,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她。
不過現在的她……
倒是深諳這一點。
因催眠而導致的失憶,真的是陰差陽錯的讓她對他更加依賴了。
也更加……毫無保留的敞開心扉了。
在從前,他和她之間的那層薄紗,那層看不見摸不著的紗霧,在一場失憶的衝擊下,徹底消散。
現在的蘇宛辭,雖然恢復了全部的記憶,但卻也保留了失憶時的率性和嬌軟。
尤其是對著他的時候。
陸嶼常常能感受到。
每次對視的時候,他都能在蘇宛辭眼中看到強烈的愛意和眷戀。
現在的陸嶼,終於不再羨慕從前的傅景洲。
不再羨慕曾經完全擁有蘇宛辭的傅景洲。
因為——現在的他,也真正的完全擁有她了。
……
七天的時間,徐瑾屹和紀棠兩個去了很多地方。
各種美景數不勝收。
但相比於視覺上的盛宴,紀棠覺得,對於她來說,比這幾天的蜜月感受更深的是身體上的無限壓榨。
雖然一開始來之前計劃定的很美好,但來了之後才發現——計劃趕不上變化。
好幾個早晨,紀棠欲哭無淚地在被窩中掙扎,通宵之後的後遺症便是瞌睡蟲就像是黏在眼皮上一樣,轟都轟不走。
想著制定好的蜜月計劃,紀棠調動體內全部的‘清明因子’抵抗睡意,可每一次,都敗給了瞌睡蟲。
後來那幾天,紀棠也不掙扎了。
直接躺平。
甚至連早上的鬧鐘都不定了。
前一夜無節制‘履行’夫妻義務,第二天昏天黑夜的補覺。
如此這般,紀棠‘度’完了‘蜜月’。
坐私人飛機回來的時候,紀棠目光從窗外收回,看著旁邊一身挺拔黑衣的男人,她語氣幽幽問:
“徐瑾屹,你覺得我們這蜜月,度的有必要嗎?”
徐瑾屹唇角帶笑,“這不是某位大小姐起不來麼。”
紀棠:“我為什麼起不來,身為罪魁禍首的你不清楚?”
擔心真把人惹毛了,徐瑾屹將人摟在懷裡哄著:
“嗯,都怪我,這個蜜月雖然浪費了,但後期我再補你幾個蜜月。”
徐瑾屹自覺替她揉腰,“棠棠,只要你說,想要多少蜜月都可以,隨時安排。”
紀棠掩唇打了個哈欠。
小幅度伸了個懶腰,靠在他懷裡享受著免費的按摩。
雖然這幾天夜裡幾乎都不怎麼睡覺,但紀棠的精神卻是越來越好。
尤其臉色,紅潤潤的,氣色比以前還要好很多。
若是莊清在這裡,看著紀大小姐白裡透紅的面色,估計定要打趣她一句是不是吸了別人的精氣。
三個小時後。
飛機落地。
林澤已經提前等在了外面。
兩人上車後,見窗外陌生的景色,紀棠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回家。”徐瑾屹捏了捏她的指尖,偏頭看著她說:“回徐氏,見你公公婆婆。”
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