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裡也是我父母工作的地方,我自小也算在這裡長大,對這裡的感情自然深厚。”
“只是……”
她話音微頓。
林安國看向她。
蘇宛辭繼續道:
“這裡的控股人畢竟是傅景洲。”
林安國點頭。
泛著幾道褶皺的眉心輕擰。
“林爺爺明白你的顧慮。晚晚,你再想想,無論你的答案是什麼,林爺爺都支援。”
半個小時後,
蘇宛辭離開院長辦公室,回了308科室。
然而剛推開門。
就在裡面看到一個熟悉卻又冰冷的身影。
傅景洲坐在辦公桌前,側著身子,把玩著桌上陸嶼送給她的小掛飾。
那是一隻水晶兔子。
做工很精緻,墜著長長的掛墜。
後面還有一撮毛絨絨的白毛。
傅景洲捏著那搓白毛,似乎是看的認真,又似乎有些走神。
直到開門聲傳來。
他轉過頭,
和門口蘇宛辭淡漠的眸直面相對。
蘇宛辭停在門口,沒有再往裡面走。
傅景洲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動。
眸色專注而晦暗的看她。
手中尚還捏著那小掛飾。
幾秒後。
他輕笑一聲。
指腹在水晶兔子頭上劃過。
“我以為……你不喜歡這些小東西的。”
以前,他也送過蘇宛辭很多這樣的小飾品。
那個時候,她才十七八歲的年齡。
正是最天真、最活潑的時期。
他挑選了很多少女喜歡的小玩意,每次去國外的時候,都給她帶一些。
可她只是在剛收到禮物時驚喜一瞬。
可玩不了兩天,就會放在一邊。
之後就很少再碰。
每當他下一次去的時候,幾乎從未見過她玩之前的那些小飾品。
久而久之,傅景洲以為她不喜歡那些小東西。
便也不再送。
只是他並不知道的是,蘇宛辭並非是不喜歡。
十六七歲,十七八歲,花一樣的年齡,
哪個小姑娘不喜歡那些精緻可愛的小飾品。
只是她不敢。
不敢讓自己沉迷玩樂。
不敢玩物喪志。
那時的她,每天恨不得將一分鐘掰成八分鐘來用。
平均一天只有五到六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又哪裡有功夫去玩這些東西呢。
只不過,傅景洲送給她的那些小玩意,她從沒有扔過。
全都把它們收在了一個小箱子裡。
那些年中,每當她撐不下去,每當她很想要一個人來訴說痛苦與艱難的時候,每當她想他的時候,她就會把那個小箱子拿出來。
看著裡面那些精緻不一的小飾品來緩解心情。
只是——
終究是物是人非。
在回國之前,她還猶豫過,要不要將那個小箱子一塊帶回來。
只是那次回來的匆忙。
很多東西都沒有帶來。
本想著過不了多久還要回國外一趟去拿剩下的那些獎章,
那個小箱子,便留在了那裡。
原想著下次和傅景洲一起去國外的時候,再把那個小箱子帶回來,
順道再告訴他,當年他送給她的那些東西,她從來沒有扔過,她都仔細的保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