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區別。”男人面不改色說道:“我的晚晚在這裡放不開。”
蘇宛辭:“……”
下午兩點多。
謝硯銘來檢查情況,
見陸嶼閉著眼睛,他轉頭看向沙發上的蘇宛辭。
調了調輸液管中的進度,坐過去,在蘇宛辭旁邊,壓低聲音問她:
“陸嶼睡著了?”
蘇宛辭點頭,指尖敲出一條訊息,給葉羽檸發了過去。
待她收了手機,謝硯銘將記錄表放在前面的小桌上,似乎對於她和陸嶼結婚這件事很好奇,忍不住低聲問道:
“小師妹,你不是喜歡傅景洲嗎?在國外的時候,那麼多人追你,你看都不看一眼,心心念唸的只有一個傅景洲,甚至年前你為了他放棄事業,這怎麼才回來幾個月,你和傅景洲就掰成這個樣子了?”
聽著這話,蘇宛辭嘆氣。
“說來話長師兄,只能說……註定的孽緣避無可避。”
聽著這話,謝硯銘抬頭看了眼陸嶼,低聲問她:
“你和陸嶼什麼時候結婚的?”
“回國將近一週的時候。”
謝硯銘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那你之前跟我說,以後還會回到國外,這話是真的假的?”
其實謝硯銘心裡也有答案。
他知道,蘇宛辭回去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蘇宛辭沉默幾秒。
如實對他道:
“年前說回去的時候,是真的。不過現在,我不想去國外了,接下來的時間,我想留在這裡,這裡已經有了我放不下的人,所以師兄,我不回去了。”
這個回答,在謝硯銘的意料之中。
只是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他小師妹就改變了主意。
謝硯銘輕笑,“當初傅景洲耗費了八年的時間才讓你決心放棄理想回國和他結婚。”
他聲音微頓:“現在才過去幾個月而已,陸嶼能帶著你從上一段感情中走出來,並且讓你愛上他,可見他對你是真的不錯。”
陸嶼住的這間病房,是整個華南醫院最大的病房。
空間很大,床和沙發之間隔了不小距離。
蘇宛辭和謝硯銘雖然都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房間內安靜,仔細聽的話,依舊能聽清他們的對話。
只不過蘇宛辭和謝硯銘都以為陸嶼睡著了,並沒有發現,他只是闔著眼眸假寐。
幾分鐘後。
謝硯銘提到最近做的實驗。
他對蘇宛辭道:
“走,我帶你去看看陸嶼的資料分析,順道跟你說說折磨了我和老師好幾個月的魔鬼實驗。”
“好。”
在病房門輕輕關上後。
床上躺著的男人也緩緩睜開了眼。
華南醫院是陸嶼為了蘇宛辭特意建造的醫院,為了能時時刻刻和老婆賴在一起,他特意將華南醫院住院部和急診部的頂樓都空置了出來。
簡單裝修後,變成了臨時的休息室和茶水間等。
而此時,住院部頂樓的房間中。
曾弘正在和陸父陸母、徐父徐母幾個坐在一起談論蘇宛辭這幾年在國外的事情。
從那天在華南醫院的第一面就能看得出來,曾弘對蘇宛辭很上心。
過去那八年,徐天瑞因為徐瑾屹的特警身份沒有和蘇宛辭相認,但他暗中一直在關注著蘇宛辭。
自然也早就知道她在國外有一個很好的老師。
只是礙於身份,他從未和曾弘正式見過面。
曾弘雖然早已站在了醫學界最巔峰的位置,但他為人和藹,非常健談,和徐天瑞以及陸霄他們都十分聊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