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呢?”
小師妹,不就是妹妹麼?
謝硯銘對蘇宛辭,正如同他對她的稱呼。
從在國外見蘇宛辭第一面開始,他就將她當成了全力保護和陪伴的妹妹。
出了個大糗,程逸舟乾笑兩聲,臉面掛不住,挪著步子往外移,
恨不得立刻在謝硯銘面前消失。
尤其謝硯銘那種雋著淡淡戲謔的眼神,更是讓程逸舟覺得沒臉。
“原來這樣啊,那沒事了,外面還有不少病號,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了。”
說完,他已經溜到了門口。
就在他開門打算離開的時候,謝硯銘不徐不緩出聲:
“這段時間我閒著也是閒著,如果有需要,程醫生可以隨時吩咐。”
程逸舟嘴上爽快應著。
心裡卻暗道:
就謝硯銘這種醫學界大咖,他可沒那種膽子去使喚他幫忙。
再者說,鬧了這麼一大場烏龍,他最近這幾天還是躲著點謝硯銘,別跟他見面比較好。
另一邊。
病房中。
蘇宛辭進來的時候,陸嶼正滿臉幽怨地看她。
蘇宛辭一臉莫名,走過來,手背貼著他額頭試了試溫度。
“怎麼了?你這什麼眼神?”
在蘇宛辭不解的目光中,陸嶼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老婆剛才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一會兒你都沒回來。”
他聲音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控訴。
蘇宛辭失笑,
轉頭看了眼表上的時間,
回頭無奈對他道:“我總共出去了還不到半個小時。”
陸嶼:……呃。
跳過時間環節,陸嶼抓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重複問了一遍:
“寶寶剛剛去哪兒了?”
蘇宛辭坐在床邊,任由他抓著她:“和師兄說了會話,沒想到你會醒這麼快。”
陸嶼垂了垂眼皮,臉上乍然一看沒有什麼情緒。
但若細看,似乎又有那麼一分若有似無的落寞。
“那我是不是耽誤你們了?醒來見不到晚晚,我只是想問一問你去哪了。”
“現在既然知道了,我就不擔心了。”說著,他鬆開她的手,還意思性的往外推了推。
“寶寶去和師兄聊天吧,我沒事,不喊你了,我自己可以。”
這話,聽起來頗為善解人意。
但蘇宛辭還能不瞭解他?
某位陸總越是這樣說,心裡那股勁就越是彆扭。
在他這裡,簡直將‘口是心非’這個詞演繹到了極致。
他推開她,蘇宛辭便主動握住他的手,一秒都不分開。
對著他的眼眸,認真解釋道:
“和師兄很久不見,只是敘敘舊,但是在我心裡,任何人都沒有老公重要,老公永遠排在第一位,我自然是要第一時間陪著老公了。”
因她這幾句話,陸嶼心口堵著的那口悶氣,頓時散開了。
他也不知道剛才他到底在介意什麼。
明明他的小姑娘已經嫁給他了,
明明他們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
但當她對著另一個男人心無戒備笑靨相對的時候,他還是怕,還是擔心。
這種感覺,比晚晚和傅景洲單獨待在一起時還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