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妄然與森冷。
“銘賀,你覺得是我會怕傅景洲,還是陸氏會怕他傅家?”
這話聽起來狂妄,但所有人都清楚。
陸嶼有狂妄的資本。
不管是他,還是陸氏,都不畏懼傅景洲和傅家。
旁人或許不敢招惹傅景洲,但陸嶼和陸氏就另當別論了。
說完,陸嶼抬步走了出去。
陸嶼離開後,程逸舟看了眼緩緩關合的包廂門,回過頭,有些不贊同地看向沈銘賀。
“銘賀,陸嶼和蘇宛辭之間的事,你瞎操什麼心?”
沈銘賀輕嘆,“我只是覺得,傅景洲現在是湘城首屈一指的商界權貴,能從一無所有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可見那人城府之深、手段之狠。”
沈銘賀:“如果陸嶼只是貪蘇宛辭美色的話,倒真沒必要為了一個女子和傅景洲這樣的人對上。”
傅景洲和陸嶼、沈銘賀他們算是兩個極端。
一個是憑藉著自己的努力獲得一切。
一個是從出生就站在了金字塔巔峰。
像陸嶼、沈銘賀、程逸舟這樣的人,哪怕他們什麼都不做,也能輕而易舉的擁有一切。
傅景洲是商界新貴,而陸嶼他們,則是典型的豪門貴族子弟。
說的直白一些,像傅景洲這種憑自己的打拼來得到權勢地位的人,心底是看不上沈銘賀、程逸舟這樣的放蕩公子的。
同樣的,沈銘賀和程逸舟這些富二代,平時也不會去主動招惹傅景洲他們。
雖然同處上流圈子裡,但他們早已在無形中達到了一種默契與平衡。
互不干擾,卻又兩方牽制。
對於沈銘賀的意思,程逸舟又怎會不明白。
只不過……
“銘賀,且不說陸嶼不管在哪方面都碾壓傅景洲一籌,單說他能不聲不響地和蘇宛辭領證、又在麓晟集團官方高調地宣佈婚訊,他對蘇宛辭,就不可能只是單純的玩玩。”
沈銘賀眸色有了些許變化。
似乎多了幾分詫異。
他看向程逸舟,“你的意思是……”
“等著看吧。”
程逸舟慢悠悠喝了口酒,臉上帶著幾分興味。
“我倒真挺想看看,人間浪子收心獨寵一人的場面。”
陸氏老宅。
昨天下午陸父動用關係去民政局查登記資訊卻什麼都沒查出來,導致一整天臉色都很臭。
今天上午剛沏了杯茶、翻開報紙打算看會報紙,就聽到手機‘叮咚’一聲。
由於陸嶼對公司的事情太不上心,轉到後線的陸父實在放心不下,便給公司的訊息特意設了一個提示音,免得漏掉了什麼重要事情。
陸霄隨手拿過手機,當他看到官方釋出的大咧咧的婚訊時,駭得心神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