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記還納悶地嘀咕道,雖說暫時還沒能查出大的問題,但有些工作畢竟還沒展開嘛,咋說撤就撤了呢。他們來鬧騰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也得給老楊和全鎮人一個明確地清白說法呀。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哩,這叫啥事嘛。
胡書記沒好氣地回道,走哩,就說明老楊沒問題嘛。你還要縣紀委的人給老楊開伸冤大會,豎伸冤牌坊麼。
沈書記趕忙辯白道,你知曉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嘛。紀委調查期間,我也是惱火誰人這麼多事,閒著難受了,就去寫啥舉報信冤枉好人。也替老楊擋了不少的事體呢。我也是巴不得老楊沒事,好安心地幹工作呀。
胡書記還把楊賢德單獨叫到了自己家裡,弄了兩碟小菜,拿出了一瓶劍南春酒,說是要給楊賢德壓驚的。看到楊賢德無辜受屈的樣子,胡書記不得不把其中的過程,撿主要的透露給了他。
胡書記說,你也甭覺得冤屈,幸虧有杜縣長從中助你,這事才有驚無險地過去哩。再要這麼鬧下去的話,你老楊就算是清白得跟小蔥拌豆腐似的,也會混沌成了一鍋粥,毀了自己的前程啊。殺人不見血的是啥兒,是人的嘴巴,是謠言呢。特別又趕上了今年這個敏感時期,你不害怕,我還替你驚嚇得渾身直冒冷汗呢。
楊賢德疑惑地說道,老胡,我總覺得,這裡面藏著個別人不可告人的目的。是陰謀,是陷阱,更是事先設計好的圈套。就是要我在今年的人事變動中,栽跟頭毀前程的。
胡書記邊喝酒邊氣道,你也算是官場裡的**湖哩,咋現今兒才回過味兒來呢。也不是我說你,都到了那個節骨眼兒了,你還是混跑著跟沈玉花打官司。這裡面又攪合出了多少的閒言碎語哦。我都不喜說了。
楊賢德解釋道,老胡,我總覺得對不起北山一村的老百姓,只是想著多替他們挽回點兒損失,實在是沒有顧慮到別的。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麼。
胡書記擺手道,得,得,光我知曉了有啥屁用哦。人家紀委的人不知,北山一村的老百姓也不知。這就是你的最大失誤,是你對自己不負責任的最**的表現了。
楊賢德嘆氣道,是哦,要不是你在後面給張羅著,我還真不知後果會是咋樣呢。好歹這事已經過去哩。現今兒想來,我也有些後怕呢。
花開花落【三】(3)
胡書記道,未必不受影響哦。我聽說,縣紀委把你的結案報告遞給了市裡,惹得市紀委老大地不滿意。嫌報告遞晚了,查結的過程也有商榷之處,弄得縣紀委也是有苦難言的。我看,你今後要小心些。凡事多長個心眼兒,儘快溝通好縣裡常委大員們的關係,千萬不敢耽擱了自己的進步呀。
楊賢德自是對胡書記充滿了感激之情。他連連說道,好的,好的,我今後一定注意自己的工作方式方法,加緊工作,不會再給你丟臉摸黑了。
胡書記回道,扯啥球蛋嘛。你跑“天然”的官司,也是在替我承擔麻纏事的,咋就是給我丟了臉摸了黑呢。現今兒,“天然”的官司輸定了,你還能有啥好法子來救活這個廠子呀。即便是不成熟的初步想法,也說來聽聽嘛。這個事體,咱得趕早兒盤算好哩。省得到時慌了手腳,再惹出天大的亂子來。
楊賢德回道,我早就想好哩,只有木琴的“天野”廠能夠盤活它。其他的,都沒有這個神通。況且,木琴正被廠子轉型的事急藍了眼珠子,當然不會錯過眼下這個大好時機的。只要兩家聯合了,又有南京總廠這個後臺撐著,再加上這些年來“天野”贏得的信譽,一旦聯合嘍,不管對哪方來講,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就看沈玉花怎樣跟木琴談判了。
胡書記也點頭道,我也有這個意思。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