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指著傷口說道:“老太爺請看,這都是最新鮮的刀傷,所有致命的一刀都在胸前,割破了心臟,所以當場斃命。”
劉老太爺厲電一樣的神色掃過去,道:“你說所有人的致命傷都在胸前一刀?”
仵作心裡透亮,立刻又隨機掀開了幾個屍體,分別指著胸前那一處刀傷。
“其實如果是自相殘殺,每個人的刀法都精準在胸前一道,可能都是嚴格訓練好的吧。”
仵作意猶未盡,反正這樁案子被定性為自相殘殺,他胡扯幾句也沒什麼。只要劉老太爺自己不相信,心裡有判斷就行了。
果然劉老太爺的臉色變得難看,片刻之後轉身:“就到這吧。”
劉邵雖然難忍惡臭,可是當聽到了仵作的結論以後,也是震了震。當下立刻跟著劉老太爺走出了停屍間。
仵作立刻鎖好了門,還殷勤問了一句:“不知老太爺還有什麼其他吩咐沒有?縣令大人說了,只要是老太爺開口,任何要求都儘管滿足。”
劉老太爺生硬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了,替我謝過王大人。”
仵作點頭哈腰,半晌後送走了這祖孫二人,目光悠長了起來。
劉家宅院中。
“這不可能。”劉邵一臉難以置信。
劉老太爺也緊緊攥著拳頭:“還不夠明顯嗎,所有人的傷口都是同一個位置,這足以說明殺人的是同一個人。”
就是這樣才難以置信,同一個人,殺了十幾個頂級的高手?
劉邵斷言道:“咸陽沒有這樣的人,就算是京城……這樣的高手,也是要到大內的級別,這樣級別的高人,根本是不世出的。”
劉老太爺何嘗不知,沉沉道:“那你說,怎麼解釋那些人的傷口?”
劉邵心裡難言,半晌道:“也許真的是如仵作所說,這些殺手畢竟究竟訓練,他們一心取對方性命,所以刀刀都是胸前致命。”
既然自相殘殺,這也不是不可能。
劉老太爺盯著他的臉:“那最後一個人呢,既然自相殘殺,最後總該有一個活下來的。”
劉邵心念電轉,劉老太爺的話正說中了關鍵的點子上,這也是所謂自相殘殺的推測最站不住腳的地方。
劉邵咬牙:“也許是,那個人真正殺的,只是最後一個人。”
劉老太爺頓時一震,眸子裡陷入了幽深,這也可能,那個所謂的高手,只是坐收了漁翁之利,在所有殺手都死了之後,他再給了最後那人一刀,這樣還給了別人高深莫測的感覺。
畢竟,這世上真的能一個人殺了十幾個高手的存在,劉老太爺就算混跡京城,也知道這樣的高手根本可遇而不可求。
劉老太爺心裡頓了頓:“這件事到此為止,至少已經知道那夙夜身後必定有人,他現在咬了我們一口,只怕,哼,正等著我們反擊呢。”
劉邵動容:“祖父,此人到底什麼人,又叫夙夜,難道真的跟京中那個家族……”
劉老太爺冷厲一掃:“他若真的是夙夜家族的人,何必這樣招搖過市,京中的夙夜家族一向以神秘低調聞名,家族中有哪些子弟都不為人知,更不要說,他連名姓都不改。”
這的確不像是那個傳說中家族的處事作風,劉邵稍稍定了心,可卻依然忍不住道:“那他究竟是?”
行事這麼張揚,還故意叫夙夜這個名字,不是讓別人誤解嗎?還是說他就是故意的?
劉老太爺起身踱步片刻:“他不是南陽人嗎,派人去南陽查一查,有沒有他這號人。”
以這位公子的行事做派,如果真是南陽出來的,沒可能旁人不知道他。
如果不知道,那很簡單,他就是假冒的。
這時前廳門房來報:“老太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