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夫來管這邊,老夫人多慮了。”十個劉邵加起來也比不上劉良月的份量。
劉老夫人慢慢看了看孔玲瓏,曾經她以為這個女孩子配不上他們劉家嫡長孫,現在看來,是一直這女孩子在看他們劉家笑話。
“今天晚上您跟大夫人還要照常回到劉家,要裝作最平常的樣子,哪怕被人看出一點破綻,威脅的是劉邵公子的性命。”孔玲瓏用一種相當冷漠的口吻說道。
劉老夫人咬牙坐到了傍晚,臨走之前對孔玲瓏說道:“只要邵兒能撐過今晚,我老婆子說過的話作數。”
劉家和孔家永不再犯的話,孔玲瓏眸光淡淡瞥了過去。
實際上,事已至此孔玲瓏已經根本不在乎劉老夫人這句承諾了,這種心情,類似於貓兒不會害怕老鼠一樣,不過她不必告訴劉老夫人這些。
孔玲瓏帶來了四個自己的心腹丫頭,其中玉兒為首,埋伏在這密道的出口,這件事不會有無關者知道,但孔玲瓏早已養成了謹慎的性子。
半夜的時候,玉兒走進來:“小姐是否還需要什麼東西?”
孔玲瓏說道:“你準備一些冰袋,萬一起燒,用冰袋降溫。”
玉兒應了聲,冰袋在山莊裡不算什麼罕物,後山就有一口泉水,溫冰養玉。
孔玲瓏搖著扇子,一邊覷眼看劉邵。他半夜開始發汗,都是冰涼的,人正是徘徊在生死之間的時候,她便看著他冷冷說道:“你喝了夙夜那麼多血,可不能白白就死了。”
做生意是講究回報的,劉邵不還了夙夜這個“血債”,孔玲瓏連地獄都不會讓他下。
玉兒捧來了冰袋,孔玲瓏把冰袋塞入了幾個在他被裡,然後緊盯著他隨後的變化。
冷汗過後,他的身體果然燒了起來,而且比預想的還要猛烈,他整個人都成了半熟的樣子,通紅的面板,從額頭到腳底,玉兒拿來的冰袋都快不夠用了,她小丫頭也沒有見過這種生死攸關的場面,急的不知怎麼是好。
孔玲瓏把劉邵身上的被子完全掀開,只見他的衣裳已經溼透了,裹在他清瘦的身體上。
玉兒雖然知道這時候不該,但還是臉紅起來。
孔玲瓏趕她走:“你出去,這裡有我。”
玉兒看小姐冷凝的臉色,捧著化開的冰袋快速走出去。
孔玲瓏等室內沒了人,目光掠過了桌上的剪刀,伸手拿起來。剪刀開刃,直接割開了劉邵緊貼的衣裳,兩手用力把割破的衣服,徹底從劉邵身上撕下。
既然要降溫,那就只能降的最徹底,如果這樣都不行,只能算劉邵的命。
這山莊夜裡本就安靜,孔玲瓏撕爛的衣服丟到地上,用剪刀把劉邵的褲子也撕開,直到他一絲不掛。
孔玲瓏拎起冰袋,直接丟到劉邵面板上,這下劉邵渾身一震,拳頭緊緊攥了起來。
孔玲瓏一邊搖著扇子,若有若無地也給劉邵扇去一點風。
劉邵只覺得自己熱的快要喘不過去,好像有一團火快把他燒盡,這時候,突然有涼風吹過來,彷彿把他從苦海拽上了岸。
孔玲瓏觀察了片刻,發現劉邵開始降溫了,臉色也開始從半熟的樣子恢復成蒼白。看樣子是熬過去了。孔玲瓏心中沒有什麼波動,一切看天命,劉邵既然活過來了,那說明他命不該絕。
又等了片刻,劉邵沒有惡化的跡象,孔玲瓏瞥了一眼被子,把它蓋了回去。
就在這時,床上劉邵忽然睜了眼。
淡定如孔玲瓏,也有一瞬間凝滯,而劉邵的眼眸似乎正盯著她看。
孔玲瓏暗自嚥了一下,從床頭站起身,想要離開這裡。
冷不丁,劉邵的手閃電般伸出來,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也斷了孔玲瓏走開的可能。
偏偏劉邵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