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出門早朝之前也是吃了一些個東西眼下半點也不覺得有什麼餓的,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謝銘看謝淮隱這狀態就道不好,王爺現在只怕是心中有事,性子才這般的沉悶,他輕聲退下,然後細細叮囑了府上的人,且小心伺候著,只要是王爺沒有半點吩咐便是不能貿貿然地打攪了王爺,否則到時候鬧出點什麼事情就自己去收拾那個爛攤子別指望他這個當管家的人能夠拉扯上一把。
謝淮隱心情糟糕透了,倒不是有一種自暴自棄的頹廢之感,而是覺得尹仲,那個剛正且帶著迂腐不會輕易變通的人應當不會這樣短命才是,仔細想想彷彿還覺得這老東西才剛剛問自己要了那農戶補貼的銀子似的,怎麼就轉頭沒了人。
但這奏報都已經來了,靈柩也已經在路上了,不出幾日就要到他們的面前了,這一點就算是謝淮隱再怎麼不相信到底也已經沒了辦法反駁了,他剩下能做的事情也嘆一聲惋惜然後在尹仲的靈前上一柱清香罷了,可這麼一想,他的心中那是更加的不甘心了。
不同於謝淮隱的不甘心,王恆和謝淮蘊如今心中可算是大爽,如今擋在他們面前的一塊石頭沒了,這讓他們兩人又怎麼能夠不高興的,若不是怕做的太過被人看出了端倪來,王恆真想讓廚房間做一桌的好菜上一壺好酒和這個女婿痛飲一回,也好讓自己痛快一場。
下了朝堂之後,王恆也便是跟著謝淮蘊去了齊王府,在踏進門的那一瞬,那臉上那凝重的神色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滿足的笑臉。
在外頭不能做的太過,但在自家的時候誰還會顧及這些個有的沒的事情,謝淮蘊的臉上也呆了幾分笑意,使得來迎的王詩琳也微微有幾分怔住,但在瞧見自家王爺那般高興的模樣的時候,她也忍不住露出了笑臉來,在看到王恆的那一瞬間的時候,王詩琳的神色微微有一分凝滯,但轉而也還是十分開懷地道:“父親。”
王恆瞧見王詩琳的時候,那神色未變,也還是帶著幾分笑意,若是在尋常的時候他瞧見自己這個女兒的時候必然是不會有這樣的和悅,在他眼中自己這個女兒就是個不懂情況的傻子,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之後就可以撇開王家不管了,只是今日的他委實是有些高興所以也就懶得和她計較那麼多,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一聲了。
王詩琳會這樣的恭順那也是因為此時此刻就在謝淮蘊的面前,再加上今日不管是謝淮蘊也好還是自己的父親也好,那臉上的笑容那是擋也擋不住的,要是在現在這個時候觸了他的黴頭,只怕到時候又要訓斥上自己一頓,王詩琳自是不敢像是上次那樣的莽撞了,所以乾脆地夾著尾巴做人的好,等到人不在的時候她再當她那耀武揚威的齊王妃就成。
“王爺今日怎麼這般的高興,莫不是遇上了什麼好事了吧?”王詩琳道,那語氣之中更是帶著幾分的討好。
“自是有好事的,也多虧了岳父大人呢,”謝淮蘊看著王詩琳的眼神十分的和善,般地也不因為她剛剛問了一些個不該問的事兒感到煩躁,“王妃且去讓下人準備上一桌上好的酒菜,今日我要和岳父大人好好地喝上兩杯。”
王恆聽到謝淮蘊這麼說的時候,他這心中也是覺得十分的高興,道:“且喝上一兩杯即可,可不能耽誤了大事。”
“岳父說的極是,你我且去書房,近日本王得了一副前朝畫聖蘇逸的真跡,聽聞岳父一直十分喜歡畫聖的山水畫,也好一同品評品評。”謝淮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王恆自然欣然往之。
齊王府上的書房對於王恆來說也不算是一個十分陌生的場所,他也時常來過,所以一眼就瞧見了新掛在牆上的山水畫,王恆對於前朝的大才子蘇逸的山水畫也是十分的喜歡,自是好好地觀賞了一番。
“小王搜尋蘇逸的畫卷也是想討了岳父大人的關係,岳父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