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雲姝看了一眼那幾個想要趕人的護院,她淡淡地道,“今日這兩人同我一起來,敢問有什麼問題?”
護院看了一眼雲姝,眼神之中有幾分錯愕,這南風館開在雍都也不是一兩年了,這大多來的也便是男子哪裡是有女子敢於來這種地方的,且看雲姝又是那大戶人家的做派,護院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只得又讓旁人去將花媽媽給請了出來。
花媽媽扭著腰肢出來的時候,這抬頭第一眼瞧見的便是那高氏和楊德平,眉頭微微一蹙十分不耐煩,又聽得護院在一旁細細叮嚀了一聲之後,這才看向雲姝。
花媽媽吆喝道:“打哪裡來的小娘子,你可曉得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不?”
雲姝微微一笑,伸手遞給了花媽媽五兩銀子道:“曉不曉得什麼地方不要緊,最重要的便是你們開啟門來做生意,我便是來同你做這生意的,既是來了媽媽又何必省得我是打從哪裡來的?什麼旁的都是虛的銀子才是實的。”
花媽媽接了銀子眉開眼笑道:“小娘子說正是這個理。”但看了那高氏和楊德平一眼道:“小娘子進來倒是沒什麼,這後頭兩個人就不必了吧!”
雲姝不理會花媽媽的話徑自道:“後頭兩個也便是同我一道,點的是你們這兒新來的楊家少爺的牌子。”
花媽媽一楞又道:“小娘子來得不巧,楊家少爺正在接客呢,還得等上一等方好……”
雲姝又遞過去十兩的銀錠子道:“要得便是這個巧,我這也不在意看上一看,他們自也是不介意的,媽媽帶路吧!”
要的就是這般的場景,有什麼比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承歡一個男人的膝下更加叫人絕望的呢。
花媽媽看了一眼雲姝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她笑了一笑不懷好意地吆喝:“來呀,將小娘子同這兩人送去楊家少爺的房去!”
花媽媽是怎麼樣的人,在紅塵之中打滾浮沉了大半輩子,這餘下的歲月大抵也會在這花街柳巷裡頭度日,在這種地方生存,首先要具備的就是心狠手辣眼毒這幾個要素。
花媽媽一貫都是認人極準的,若是高氏同那楊德平一起來的話,花媽媽幾乎是想都不用想便是曉得這兩人是來尋了晦氣的,可偏生兩人不是館裡頭的人即便是打死了也沒有人理會,打了攆了還得留著一手,而剛剛雲姝那一番話聽著是叫人覺得她是同這一對胡攪蠻纏的夫妻是一起的,但這細細品來的時候這其中的意味那就完全不同了。
這小丫頭分明是給這對夫妻下了一個套,這小小年紀就有這般的心思,這可真不了得。花媽媽惦著手上的銀兩暗想著,雖是在規矩之中有客人的時候不能再安插旁的客人,但要是能夠將這對煩人的夫妻給解決了,壞了這一次規矩也沒什麼事兒。
館子裡頭的伺候的小廝得了花媽媽的意思也不敢耽誤,便是帶著三人朝著二樓朝裡頭的房間而去,這前頭是雅間,是供有銀子的客人吃酒同小倌兒們調笑的,這後頭便是房間,便是供著客人們作樂了的。
如今時辰尚早,這直奔主題而來的客人們也可算是少數,但也未必沒有,不過也可算是清淨。
小廝領著三人到了一間房門口,光是站在門口便是能夠聽到從裡頭傳出來的那些個低喘粗吟的靡靡之音,那些個聲音不管是誰光是一聽也便是能夠明白這裡頭是在辦事。
高氏這臉一白不待小廝說些什麼,她直接一推開門闖了進去,而這闖進了門之後所看到的那景象幾乎讓高氏當場吐出一口鮮血來,而楊德平則是倒吸了一口氣,整個人一歪半厥在門口,那模樣倒是出氣多進氣少,彷彿下一瞬就會閉了氣。
那是一副十分糜爛場面,高氏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日自己竟會看到如此這般不堪的場面,她的兒子竟然會在床第之間求著人更加用力一些,那模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