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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很好聽,在我聽過的琴中,可以列第二位。”

隋煬帝聽他這麼說,也來了興致:“那你說說,你聽的第一好聽的琴,是在哪裡聽到的?”

南門若愚正要答話,突然,一個太監突然跌跌撞撞的衝進御花園來:“皇上!皇上!不好了……三公主投湖自盡了!”

隋煬帝一驚而起:“什麼?”

“皇上節哀。”太監顫抖著將頭重重的磕了下去:“屍首剛從太液池邊被打撈起來,公主的繡鞋還在岸上。”

太液池邊春色流連,人群中卻一片哀哭之聲。

太監王公公捧著兩隻繡鞋顫巍巍的上前來:“這就是在湖邊發現的。”侍女映波撲上前去,失聲痛哭:“公主!……”

“確定是公主的鞋?”隋煬帝的臉色冷硬如鐵。

“是……公主的鞋。”侍女映波哭得聲嚥氣促,將溼漉漉的鞋翻起來,只見鞋底用絲線納著一個“婉”字。

三公主閨字華婉,其母瀟妃在懷著她時和隋煬帝一同出遊被行刺,瀟妃不幸身亡,但腹中的她卻活了下來,只是先天不足,因而單獨在遠離皇子公主們的玉壽殿中養病,一向深居簡出。

只聽隋煬帝厲喝道:“屍首在哪?”

幾個小太監惶恐地將一個白布裹著的屍身抬了過來,隨著那布掀開一角,只見一張已被水浸泡得浮腫莫辨的臉露了出來,手腕上的碧玉天鐲也緊緊勒進浮腫的手臂中……那鐲子,是公主們每人出生時隋煬帝賜的,天下不會有第二件相同。

隋煬帝沉痛的閉上了眼,再睜開時,目光冷寒得沒有一絲溫度:“都拖下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幾百人跪了一地,哀哭磕頭之聲此起彼伏。只見一批侍衛已經衝了上來,就要將那些拼命哀求的侍女太監拉下去。

新科進士們大多嚇白了臉,旁邊的公主嬪妃們面上也有不忍之色,但誰也不敢勸阻。

這時,只聽一個聲音道:“皇上,公主之死恐怕還有隱情。”

隋煬帝冷寒的目光掃過眾人,只見新科狀元蘇長衫從容走上前來:“公主為什麼要自盡,之前可有先兆?公主若是厭世自盡,又何需多此一舉,將繡鞋留在岸上?”

隋煬帝的臉色變了。

蘇長衫接著說:“這些侍女太監都是人證線索;皇上殺了他們,此事的隱情再無線索。”

隋煬帝沉默了許久,終於陰沉的一抬手:“放了。”

眾人噤若寒蟬,隋煬帝盯著蘇長衫:“你在川蜀和長安都破過奇案,這件案子朕就交給你,十日之內若無結果——朕連你,一起殺。”

皇宮外。

“今日瓊林宴味道如何?”君無意微笑問。

蘇長衫正在思索案情,聞言露出“你落井下石”的表情,睨了他一眼。

“既然案子全無頭緒,不如陪我走一趟。突厥王子阿史那永羿到了長安,皇上派我和葦侍郎前去迎接。”

“是‘十四銀影騎’那個阿史那永羿?”蘇長衫腳步一頓。

“正是。”

這一代的突厥王子阿史那永羿在北方名氣極大,十四銀影騎更是傳奇。據說這十四人都銀鎧銀盔、銀色面具,武功深不可測,行軍佈陣更以一敵百。三年前阿史那永羿曾被圍困於陰山,十四人力戰兩萬大軍,護主突圍,足見驍勇。這一次他們前來長安——卻不知是友還是敵?

第40章 欺君?

城門大開,旗幟獵獵。

一隊戎裝計程車兵浩浩蕩蕩挺進長安西門。北方草原的漢子們身著胡服,面板黝黑,中間一十四人,果然清一色的銀色鎧甲,純銀打造的面具又完全相同,讓人簡直分不清是十四個人,還是一個人的十四道影子。只覺在陽光下銀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