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你將我的人都弄到哪兒去了?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人,我也不會認輸的。”
他猛然由桌上拿起燈枱,噬血的眼滿是殺氣,“忘了告訴你,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哦,這麼說你學過武囉!那更好,我本還怕動手會遭欺凌弱者的惡名。來吧!我接招。”他攤攤手,準備赤手空拳的應對。
“好,你以為我不敢?那你等著受死吧!”手持利刃衝向孟寧風,邢戎槨其實也沒學過什麼武藝,只不過從小曾跟隨叔叔學了幾招拳腳功夫。他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想助長自己的聲勢,嚇嚇孟寧風。
只是寧風當真如他所想那麼容易受騙的話,就不是風城五傑了。
就見寧風恣意瀟灑的一個迴旋閃過他一招,“你這也叫學過功夫?太侮辱功夫兩個字了吧!”
隨即他就在邢戎槨錯愕的一刻,輕輕鬆鬆的劈向他頸背,拿下了他手上的利器。
同時,箬雨也進入了房內,唇角綻放著得意的笑容。
“你瞧,我找到了什麼?”箬雨興奮的走向寧風,飛舞著手上的東西。
那是箬雨方才偷偷潛入邢戎槨書房所搜到的證物,內容是他僱請殺手狙擊寧風的信函,進而也說明了他不軌的企圖。
邢戎槨一看,臉上血色盡失,驚慌的大喊,“你們憑什麼翻我的東西,還我!我的東西還給我!”
完了,他一切的一切全完了!這東西只要一呈上嚴東窘,他將永無翻身之日,死罪難逃啊!
不,他不要死,也不能死,該死的是眼前這個男人!
扯下繫於腰間的長針玉玲瓏,他似發了瘟般,趁寧風忽略他的間隙,奮力刺向寧風的背部,他要他也活不下去!
“不——要——”面對邢戎槨的箬雨驚惶失措的叫道,雙腿飛奔而去想推掉那人手上的利器。但不幸的是,收聲時,那玉玲瓏已猛力地插入箬雨的胸前!
眼前一片黯然,在望見寧風那張驚懼的臉色之後,她已沉沉睡去;胸前一大片刺目的血跡染紅了寧風的眼!
“箬雨——”接住她如柳葉似輕盈的身軀,映在寧風眼前的是一張讓他戰慄窒息的畫面:箬雨緊緊閉上眼,沒有任何反應。
尤其是她閉上眼前一刻的那抹虛弱悽然的笑,讓他激昂悲憤的無以復加。
“你不能死,箬雨,你醒醒呀!”拍著她白皙悽美、毫無血色的面頰,箬雨依然沒有動靜,唯有胸前的血液不停汩汩流出。
天,怎麼辦?
霍地抱起懷中柔若無骨的佳人,“邢——戎——槨——要是箬雨有個什麼意外,這輩子我永遠也不會饒過你的,玩火者必自焚!”
話語未曳,他已懷抱著箬雨飛奔而去,破門而出時,他與匆匆而至的方橋撞個正著,他驚惶的神情並無逃過方橋眼底,何況他手中還抱著箬雨。
“那賊子就交給你了。”來不及多說什麼,寧風已衝出他的視線。
“邢戎槨,你把箬雨怎麼了?”方橋勒住他的頸部,憤怒不休的問道。
都怪自己來晚了,方才他發現驛站前有幾名手下已略微清醒,立即將他們一一擊昏,而後又巡邏整個驛站,以防另有落網之魚。
沒想到這一耽擱,居然發生了這件無可彌補的憾事!
邢戎槨見大勢已去,完全呈現瘋狂的狀態,他激狂的大笑,“我殺了人了,我殺了人了……哈!我殺了人了!”
方橋按捺住想殺了他的衝動,一掌擊昏了他;驀地,他發現箬雨為救寧風時不注意掉在地上的證物!方橋想:在目前寧風正處混亂時刻,還是由他送呈嚴府吧!
善惡終有報,他相信箬雨會安然無恙的。
抱著箬雨,寧風像瘋了似的沿路敲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