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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威脅的話讓辛愛波不由得好氣又好笑,他們主僕的個性真的很類似,幾乎是習慣發號施令,不接受別人的違抗,只要能達到目的,不在乎會不會傷人。

“好,你贏了,我去見你家主子。”她兩手一攤,莫可奈何的起身。

說來好笑,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像被押解入獄的犯人,面無表情的獄卒為防止她逃走,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後,她走一步,後頭的人才跨出一步,她停滯,不贊同的咳聲隨即揚起。

不過,她更像個失去自由的女奴,正準備拜見買下她的主人,卑躬屈膝地感謝他的恩惠,為牛為馬無以回報。

辛愛波的笑意很淡,她一步步走向樓梯,心裡想著此時的處境有點滑稽,天馬行空地想像各種悲慘畫面,時空回到十六世紀。

只是沒人瞧見她的忐忑心情,在推開那扇透著寒意的花梨木門板後,她眼中的情緒更復雜了,稍稍卻步了一下。

“怎麼,做了什麼沒膽見我的事嗎?”舒服的日子不過,卻要跑去弄髒雙手。

面色冷沉的亞烈斯盯視那雙翻過泥土的手,不快她竟將不重要的雜事置於他之前,徹底忽略他。

吸一口氣,她微笑以對。“二少爺,你想跟我學種花嗎?我有曼陀羅、木芙蓉、矢車菊、四季桔、山櫻花的種子,它們是屬於冬季的花卉,易於栽種。”

“亞烈斯,我允許你。”他高傲的一睨,以指一勾,示意她走近。

“亞烈斯,你有什麼偏愛的花種嗎?我個人推薦野薑花,它是根莖類植物,莖部可充當生薑使用。”他像晚玉香,花語是:在危險邊緣尋歡。

銀灰色眸子往上一挑,露出嘲色。“你怕我。”

辛愛波笑得虛弱。“是的,我怕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每天晚上爬上我的床,企圖嚇死我?”

“我需要一個抱枕。”亞烈斯毫無愧色,理所當然地嘲笑她的大驚小怪。

“蕾亞娜,甚至島上其他年輕女孩都非常樂意與我交換位置,你何不考慮她們?”她不想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心。

第一次,是她擅自移動他,希望他能睡得安穩,不致委屈地窩在地毯上,像只被遺棄的小狗。

誰知一時的心軟後患無窮,引狼入室,換她夜夜不得安眠。

原因無他,當天一入夜,她一沾床便睡著了,渾然不知有人開了門,悄然入內,趁她熟睡之際佔了一半床位,而且還摟了她的腰。

她因翻身而驚醒,差點嚇掉半條命,驚恐過度喊不出聲音,由著他跋扈地抱著她睡了一夜,而她則睜眼到天明,想不透他在想什麼。

有一就有二,接二連三,第一夜是開端,從此以後,他天天來報到,不管她發出多少抗議,他仍然故我,聽而未聞。

她當然可以鎖門,可是不能不顧慮他的腿,因為她很清楚就算她不開門,以他無禮又蠻橫的個性,即便吵醒所有人也在所不借。

雖然他並未強行掠奪她的身子,可好幾次她瞧見他眼中的熾芒,那是隱藏不住的男人慾望,逐步進逼她心底的柔軟。

她知道,他在等待時機,等她屈眼。

“她們都不是你。”只有她勾起他的慾念。

“而你想要我?”說得太露骨,她自己先臉紅,兩頰發燙。

“是的,我要你。”而他一定會得到她。

“沒得商量?”她猶抱一絲希望,試探他的底線。

移動輪椅,亞烈斯將不斷後退的她逼到無路可退,背貼著書櫃。“你看過輕易放走獵物的獅子嗎?”

“有,它牙掉光了。”辛愛波知道自己並無勝算,可是仍在做最後的努力。

“我的牙很利。”他手一扯,將她拉坐至腿上。“你不會感到一絲疼痛,我會在瞬間咬斷你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