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驚訝。是睡著了,還是生氣了?把桌上為了緩和氣氛特意買回來的漢堡拿起,躡手躡腳走到床邊。
“餓不餓?”我開啟漢堡的外層包裝紙:“我猜你也不會自己打飯。我們今天剛剛回校,買個漢堡當慶祝。”
永祺沒有反應。看來漢堡的香味對他沒有影響。我皺鼻子:“你不吃,那我吃了。嗯,我可餓得很啊,一下子就把漢堡全部吃了,你一點渣子都別想……”
激將法似乎有用,永祺翻身,坐了起來。
一個小時不見,他似乎憔悴了點。我愣了愣,看著他一副受過打擊後稍微恢復的頹廢模樣。
“你到底吃不吃?”我喉嚨一緊張,連忙沒話找話,把唯一可以當擋箭牌的漢堡搖來晃去:“你不吃我就吃了。”
手裡的漢堡被他取了過去。我又放心一點,至少雙邊關係還沒有破裂。接著,腰也被他摟住。永祺手上一用勁,把我帶到他懷裡。
雖然一舉手就可以推開他,不過這麼多前因後果夾雜其中,使我行動時多了許多顧慮。所以,我非常彆扭地挨在他胸前,皺眉:“你又想幹嘛?”
他驀然斯文深沉了許多,撕一塊漢堡,輕輕送到我嘴邊:“你不是餓嗎?”
我更加放心。
他終於開口說話,而且溫柔的語氣令我簡直想痛哭流涕一番。
二話不說,我張口就吃了他喂到嘴邊的食物。被人喂的感覺,確實不錯。上次被永祺強迫喂粥那次除外。
連續吃了四五口,肚子開始發撐,永祺餵食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的跡象。
“不想吃了。”我對著食物搖頭。
“為什麼?”他輕聲問:“你不是餓嗎?”
“嘿嘿,”真該死,為什麼剛剛要用激將法?我決定實話實說,訕笑:“其實……我剛剛已經在麥當勞吃過了。”看見他的臉色有點不對,我連忙補充解釋:“你也知道,漢堡要熱的才好吃。這一個,是買回來給你吃的。”我指指他手裡已經少了一半的漢堡。
永祺瞅著我,神情古怪,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我努力猜測了幾次,很快放棄。算了吧,他的心思我什麼時候猜中過?
“買個漢堡,就當補償?”他委屈地看著我。
“不是這個意思……”我撓頭。
“我不吃。”他轉頭:“一點也不餓。”
長期照顧他,我居然已經成了老媽子一樣的心腸:“永祺,不要耍脾氣。你一點東西都不吃會餓壞的。”
“我吃了東西。你的東西我全部吞下去了。”
我倒吸一口清涼氣,臉色發白。
永祺掃我一眼:“你沒有幫我做,當然吃漢堡吃得高高興興。”好過分的指責,而且毫無道理。
“不吃就算!”我跳起來,把他手裡的漢堡搶了扔在地上:“餓死你好了。”
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漢堡一眼,倒頭就躺回床上。
這種反應倒出了我的意料,霎時不知該怎麼繼續。
“懶得管你。有本事以後都別對我叫餓。”我訕訕地把地板的漢堡掃了掃,自己去洗澡。
一邊洗澡一邊不斷嘀嘀咕咕,出了浴室,眼睛又不禁往永祺的背影飄去。
哼哼,要不是為了我老媽和小阿姨,我才不管你的死活。我暗中誇獎自己孝順賢良堪當楷模,一邊輕輕移到永祺身後。
坐在床邊,指頭動了動。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伸手去摸摸他。我被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嚇了一跳。摸他?還不如去摸沒有睡著的老虎的尾巴。
可就這麼走開,又有點不甘心。
正猶豫,永祺卻猛然坐了起來。
“啊!”我驚呼一聲,已經被他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