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會逐步好轉的。”永祺低聲說:“不過,我對他做了這麼多心理輔導工作,我一旦不在,瞳瞳的心理狀態也許會有反覆。他可能會有牴觸情緒,有可能向姨媽說我欺負他,姨媽可千萬不要相信。”
“嗯,這我當然不信。”
這個卑鄙無恥的壞蛋!我狠狠咬住杯子邊緣。
“咳咳咳……”
救命啊,嗆到了。可見偷聽他人說話的時候不適宜喝水。
“瞳瞳,怎麼了?”
“嗆到了?”
他們連忙過來幫我拍背。
我連翻白眼,痛苦地咳了好一陣才好一點。理順了氣,我伸手就把永祺推開幾步。
“我不要你陪,你快走!”
“瞳瞳,又怎麼了?”
“媽,我不要永祺留下來,你要他走!”
“好,好,永祺啊,那你就……”
於是,永祺只吃了一頓紅燒子雞,就走了。
我留在家裡,天天大魚大肉,享受老媽感情奔放的關愛,卻整天無精打采,情緒不佳――老媽八成把這當成“心理創傷”的必然表現。
“怎麼還是瘦瘦的,是不是媽的菜不好吃?”
“很好吃啊。”
“可你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沒有啊。”
“唉,要是永祺在就好了。他還能開導開導……”
我舉手投降:“媽,幹嘛又提永祺?不要提他好不好?”
終於熬過一個暑假,到了回校的日子。
老媽幫我收拾好行李,在我再三勸阻下終於放棄陪同,答應讓我一個人回校。
“我走了,媽再見。”
“等一下。”臨走前,老媽居然從房裡抱出人體稱:“看看媽一個假期的努力有沒有效果。”
我苦笑,敵不過老媽的目光,只好站上去。
“唉,居然瘦了三斤。”老媽唉聲嘆氣:“我已經很溫柔很耐心當個好媽媽了,怎麼瞳瞳你竟然瘦了三斤?我是不是做得還不夠好?難道我不是一個好媽媽?”
我也唉聲嘆氣,老媽啊,可憐可憐我的雞皮疙瘩吧。
獨自上了回校的火車,旁邊的位置坐了一個整天朝我微笑的小女孩。
我沒有心情笑,所以一直把臉對著窗外。
好悶,有人陪多好。
誰肯陪我,我願意幫他削蘋果遞水當枕頭。
心情黯然。
回到學校是報到的最後一天,班上的人基本上全回來了。我拿著重死人的行李,開啟公寓的門。
公寓裡很安靜,地板上均勻地鋪了一層灰塵。
永祺居然還沒有回來。
我咬牙,很好,花天酒地到連學校都不回了。雖然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永祺去了花天酒地,但根據他一向的表現和受歡迎程度,我想不出他除了正在被眾星捧月外,還有什麼去處。
虧我還在最後一天傻乎乎地自動自覺幫他用嘴做了那種事。
後悔!
我暴躁地在教室裡逛來逛去,最後頹然坐在床邊。我坐了一會,用手摸摸床板,冷冰冰的觸感讓我打個寒戰。
真是的,為什麼要象個娘們一樣坐在這裡發呆?而且象個深閨怨婦。
我拼命甩頭,猛然跳起來,學猿人泰山一樣擂著胸膛。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大吼一聲,開始手腳麻利的整理公寓。
也許是勤快過頭了,這時候,我竟然忘記了上學期的計劃――一到新學期,立即提出換公寓的要求。
報到,永祺沒來――-我冷笑,呵呵,這傢伙遲到了。
第一天上課,永祺沒來―――我磨牙,活該活該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