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天生而來的美色,依傍大款,過上了自己所想要的衣食無憂、名牌滿身的生活;另外一個則是選擇不離不棄,陪著自己那窮小子丈夫,靠著雙手共同努力,奮鬥多年後,終於好不容易建立起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這兩個人的理想是一樣的,只是實現自己理想的方式不同,但不管怎麼樣,她們都是值得尊重和肯定的,如果有人抬高一個而貶低另外一個,那是極不公平的,因為她們都為了理想而付出了自己的代價!
很多人都會把現實當作是自己理想的假想敵,把現實的殘酷當作是自己理想無法實現的藉口,這是一種失敗,因為理想是屬於個人的,但是現實卻是屬於所有人。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任何一條定律是要全世界去遷就某一個人,只是為了完成他的理想,如果有,那一定是這個世界瘋了!
對於理想,放棄是最為輕鬆的;堅持的人,永遠都是最痛苦的,但也是最值得敬佩的!
溫格就是一個堅持在理想道路上的踐行者,有人說,楊誠入主英超後,給他帶來的最大的刺激就是進一步推動了他的理想主義,使得他原本理想和明智並存,徹底偏向於理想色彩。
而這,往往也代表著悲劇!
泰晤士報曾經發表過一篇非常有爭議的評論,他們認為,溫格的身上帶著6分的理想和4分的現實,而楊誠的身上則是帶著4分的理想和6分的現實,所以後者要比前者更為成功,但前者要比後者更令人敬佩。
這個評論說的是當初楊誠剛到英格蘭的時候,如今肯定不會有人這麼說,因為楊誠已經用一次次的事實證明了,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現役主教練,甚至是足球歷史上最偉大的主教練之一,所以如果這篇報道放到現在,也許會是兩者同樣令人敬佩。
理想主義者總是伴隨著孤獨和寂寞,當阿森納的球迷,每一個賽季都在重複不停的接受著,彷彿噩夢一般的輪迴,總是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失望、絕望的迴圈,他們終有一天會選擇離奇他們曾經渴望實現和追求過的理想。
所以,每一次看到溫格,楊誠都會忍不住看到他那越來越多,都已經佔據了他頭頂的白髮,在這種時候,楊誠總會苦笑著,什麼話都沒說,舉起手中的酒杯,為他倒上一杯專門為他準備的,來自他家鄉的里斯靈葡萄酒。
溫格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可以和你坐在伯納烏球場辦公室裡,舉著一杯葡萄酒,偶爾優雅的品上一口,沉默上大半個小時;也可以和你在酋長球場的辦公室裡,就一場比賽的戰術,就一支球隊的戰術特色,大聊特聊幾個小時,死死不放你走。
也許,所有的理想主義者都是這樣,是矛盾的結合體!
以前,作為敵人,楊誠看待溫格,多少都會帶著一種偏見,這是所有人都會有的,因為當你對一個人有著敵意的時候,不管他做什麼,不管他說什麼,你都會有偏見,都會覺得他虛偽,可是當你真正去了解他,消除了敵意之後,你才能夠更為公正的去看待一個人。
佈滿了白髮的穆里尼奧依舊還在排斥著溫格,滿頭白髮的弗格森也始終跟溫格有些隔閡,唯獨只有楊誠,這個白頭髮最少,最早離開英超的主教練,失去了敵對的立場,卻越來越覺得溫格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
他有錯,而且還有很多,但不管怎麼樣,他值得尊重!
因為在我們所生存的這個世界上,已經充斥著太多太多的現實主義者,還有一小部分像楊誠、穆里尼奧和弗格森這種,現實主義和理想主義並存的妥協者,而像溫格、範加爾這種徹底的理想主義者,鳳毛麟角。
但是這個多元化的世界永遠都不應該只有現實,永遠都需要一些,來自理想主義的呼聲。
翹著二郎腿,舉著高腳杯,從楊誠在伯納烏球場辦公室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