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話,可不可以讓她活過來,讓他代她死去?
“寂月……放手……吧……她……”
誰,是誰的聲音?是月瑋嗎?
放手?
是的,他早該放手了,如果他不是這樣自私的話,他又怎麼會再次失去他呢?
但他沒有辦法,他的手鬆不開,他的心放不開,他全副神魂都在抗拒!
和她相處的每時每刻不斷地湧現眼前,一點點、一些些,他聽她說話、看她歡笑……
不,他怎能放手?怎麼可以?
他緊緊擁抱著懷裡的珍寶,在此時此刻,才真正瞭解到。
無論多久,都是不夠的,再多時間,都不夠!
她早已是他的心、他的魂,他沒有辦法再過沒有她的日子。
沒有她的日子,好黑暗,他真的過怕了,好怕,好怕。
“活過來啊……拜託……”
月瑋他們看著這樣的寒寂月,悲傷無法抑制地擴散著。
“月瑋……不如……拉開他……”斷斷續續地,楚狂語帶哭腔地說。
“你……去吧……”月瑋一臉蒼白地說。
他走不過去,生平第一次,他痛恨自己的無能。
什麼月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呸!
“不要……不要去打擾……他們……”寒寂凡淚流滿面地說。
怎樣過去?
那個小小的空間裡,誰還可以走得進去呢?
“砰——”
突然,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嚇得他們馬上扭頭一看。
“誰——”楚狂大喝一聲,卻在見到那張臉時,聲音戛然而止。
月光下,一個身穿白衣的人站在離他們大概十丈遠的地方,微微起皺的衣服可以看出那人經過一段長時間的趕路,然而,即使臉上有著難掩的疲憊,那張臉依舊魅惑非常。
“天琳……”是她嗎?真的是她嗎?
他是在做夢嗎?他居然看見了以為此生再無可能見到的人。
一個他思念了五年的人。
一個有著絕世妖顏的女人。
楚狂的叫喚天琳置若罔聞,她只是面無血色地看著那染滿鮮血的雪地,那個被寒寂月緊緊摟著的人,那張失去生息的臉。
她,還是遲了
她就知道,她根本就不應該把她交給他的。
再回到這裡,一定就會像五年前一樣,既定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她早該知道的。
可是她以為,她可以逆天而行的,想不到,還是不行……
果然不可以啊……
踏著沉重的步伐,天琳慢慢,慢慢的向寒寂月走去,臉上的表情空洞得嚇人。
然後,在他們身邊,就像突然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般,她雙手撐在地上,跪了下來。
垂下頭,她低低說著。
“寒寂月,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會用生命來保護她的,你答應我的!”最後一句,她幾乎是用吼的。
當日——
寒寂月抱著昏迷的君夏,正想離開時,一個聲音傳來,讓他渾身僵直。
“你以為,我就這麼輕易得讓你帶走她嗎?”
不自覺收緊了手臂,寒寂月一臉防備地看著慢慢走近的人。
依舊是一身男裝,臉上依舊是看不見真面目的濃妝,但那雙眼睛,明白地告訴他,這人的真正身份。
“你想怎樣?要搶嗎?”後腿一步,寒寂月鎮定的問。可只有他知道他的心底有多麼不紮實。
該死的,為什麼她會出現?即使她只有一個人,但如果她硬要搶的話,他加上他的人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勝算。
畢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