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已走到一處小樓面前,這小樓頗為精巧,前為碧池,側為花圃,風景獨好不在話下。
芙凌微微眯眸,“這裡怎會有活水?”
“是教主為姑娘特意引置而來。”流月道,“教主對姑娘所居之地甚為看中,教主還言若姑娘還需添置物什,都可派人去辦。”
“他倒是大方。”芙凌一聲嗤笑,隨向樓中走去。
樓中不無意外佈置的精巧細緻,芙凌卻無心觀賞,才入了屋便對流月流星道:“這裡已無事,你們暫且下去吧。”
“是。”流月流星齊聲道,“奴婢就在門外伺候,隨時聽候姑娘差遣。”
樓臺精美,陣陣清風從窗而入,吹動芙凌髮絲飛舞,她走到那刻著精美花束的窗前向外看去,樓下流月流星身姿挺直站立門兩側,她一聲冷笑,這兩姐妹行走之間腳步輕盈,踏步無聲,武功未必在她之下,東方漠找人來她身邊,美其名侍候可終究卻逃脫不了監視之意。
她俯身趴於桌上,如墨長髮披散開來遮蓋住眉目如畫的臉,心下只覺煩累,這場一時興起的圈/禁,何時才是個盡頭?
她一日未下樓,晚膳是流月流星送上來的,膳食香氣溢人,比她在那山下村落時不知好上多少,可她只覺乏味,吃得極少。
流月流星並不知她與東方漠恩怨,只當她是不滿未曾見到心上人,流星嘴快道:“姑娘不必擔心,教主與曲長老出門辦事去了,眼下不在這莊園之中,不過教主對姑娘情深意重,許用不了多久便會回來看姑娘,姑娘……”
流星話未說完,流月便瞪了她一眼,這輕輕的動作並未逃脫芙凌的眼睛,她卻不動聲色,只聽那流月道:“可是這膳食不合姑娘的意讓姑娘無法下腹,要不奴婢這就叫人重做一份再呈給姑娘?”
“不必了。”芙凌淡聲道,她將碗筷擺放一邊,“收下去吧,我已經飽了。”
“姑娘不再用些甜點?”
“不了。”
“是。”
流月流星很快將膳食清理乾淨,而後躬身退下。
屋內寂靜無聲,芙凌慢慢走到窗前再次看去,那兩婢女卻未出庭樓一步,早已有奴僕等候在門側,接過了流月手中的膳食。
她們倒是緊守本分,芙凌眸中寒了一分,那流星說東方漠此刻並不在莊園之中,她心下卻在思索,眼下若是拼盡全力又有幾分勝算能夠逃離,這可打算卻只在心中略過一瞬便消失無跡,她對這裡地勢一概不知,即使逃得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便又會被抓回來。
心思沉沉,這一晚,她入榻極早,卻久不能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迷濛之間只聽屋內窗欞扇動,一陣清風入室,她猛地驚坐起身,卻見眼前黑影閃過,眨眼間床榻邊已站了一個人,卻是東方漠嘴角勾著一抹笑,戲謔的看著她。
她皺著眉,神色間冷了幾分,“芙凌不知東方教主竟還有夜潛他人床榻之習?”
東方漠輕笑一聲,外間月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一片瑩白籠罩於他俊俏的面龐上更顯得他面如謫仙一般清貴。
“我嚇著你了?”他伸手撫摸她垂在肩側的柔順青絲,“是我不對,下次定先知會你一聲。
“這樣的知會我看是不必了。”
芙凌這些時日以來對著他說話幾乎沒有好顏色,東方漠似乎也習以為常,對她臉上怒意不以為意,轉而藉著月光環視了一下這屋子,笑著問她,“怎麼樣,對這裡是否還滿意?”
她側過臉不看他,諷刺一笑,“東方教主為芙凌精心佈置的樓閣,芙凌怎有膽子不喜歡?這處臨池近水,又有侍人嚴己看護只怕是一隻蚊子想要飛出去也是極難!”
“行了,這都多少日子了,怎麼還在鬧脾氣?”東方漠捏了捏芙凌精巧的鼻子,他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