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鐸就這性子,造次莫怪。我對商秀秀這個人瞭解的不多,但是我覺得這件事不能大意,這個女人只是個藥引子,後邊才是真的猛藥。且不說她背後的大樹有多深的根,首先,這個女人出不得事情,出了事情總督衙門肯定要把屎盆子扣咱頭上;其次,府裡力量不夠,雖有了八百軍兵,可那是震懾、殺人用的,是壓箱底的東西,眼下使喚著也沒用,現在咱們根本沒有能力監察所有動向,咱們得借兵。”
劉子河聽到這微一沉思說:“說的對,咱們人手確實少了點,府內差役不足四百,巡檢司按察司的人馬只能看緊防區護住各衙門,實在是缺人。去哪借兵呢,還去找付東流,沒用啊?”
蘇鐸說道:“府尊百密一疏,咱用不著再拍姓付的馬屁,他也沒多大使用了,咱需要藉助本地黑白兩道大小幫會的力量,這些地頭蟲雖然抗不過外來力量,但多少能幫點忙,監察動向、傳遞訊息足夠了;同時咱們還得嚴防籠裡雞做反,那幫公子哥少爺兵都得回家去,他們要是生事,處理起來比較棘手,得讓他們回家。”
崔浩說道:“找地頭蟲的活,小蘇你辦比較合適,這幫浪蕩貨的問題由我們三位解決,二位覺得怎樣?”
魏青山說道:“這肯定沒問題,同坐一條船,有十分力就不能使九分半,我沒異議,劉兄以為如何?”
劉子河笑著說道:“小蘇果然思路縝密多謀善斷,我看就以小蘇為帥,由他發號施令,咱們團結用心,怎麼樣?”
崔浩大為興奮,拍手叫道:“如此甚好,邊關多戰事,中原多匪患,咱們這倒是個太平世界,咱們這就把長沙府當作戰場打一次也無不可,小蘇少年英雄最適合領軍不過了。”他倒是急性子、熱血的主兒,再說下去估計就要喝酒大談邊關戰事了。
魏青山連忙阻住他繼續說下去,介面道:“老崔能聰明一把真是少見,我也覺得主意不錯,那咱們就看蘇大帥運籌帷幄,我二人甘做先鋒二將,但蘇帥有命,我二人無不遵從。”說完一陣大笑。
四人都是一陣笑。蘇鐸最先止了笑聲,說道:“三位大人大意不得,據可靠線報,來到城中這些人中可能隱有不少的北方悍匪,他們目的不明,屬下以為他們不是要殺官造反,就是要劫我府庫,或者就是聯絡隱秘力量圖謀占城,所以我們要多加小心,仔細探明他們的動向。”
其餘三人也不再笑,面色沉重起來,這可是了不得的事,商秀秀死了也許會拉上他們陪葬,也許只是讓他們丟官或者是重責貶職,沒個準數,要是讓這麼一堆別有用心的反叛趁此機會揚了威風或者順勢得了手,那罪過可就大了,那是鐵定的要麼官位不保、要麼掉頭的命數。魏青山說道:“小蘇這個訊息太重要了,我要回去仔細安排一下,免得出了差池。老崔你那邊也得重新佈署吧?”
崔浩與魏青山一樣,也是正經行伍出身集功至今天很是不易,不似付東流一般的蔭了祖德,知道茲事體大馬虎不得,連回去喝酒的想法都不敢再有了,口裡說道:“是了是了,得回去仔細計較一下,趕緊安排下去。”說到這,他也不顧禮儀了,站起來就拉魏青山起身,口裡說道:“酒是喝不成了,老魏,咱得趕緊回去安排一下,遲則生變,那可是掉腦袋的罪過。”
魏青山苦笑一下,跟劉蘇二人抱拳施禮,說道:“老崔急性子,說風就是雨,劉兄莫怪。我二人先行一步,如何?”
劉子河笑著說道:“老魏客氣了,自家人別說外話,那麼我就不留飯了,小蘇代我送送二位好兄弟。”
蘇鐸打著哈哈笑眯眯地送二人出府,待得二人的馬隊去遠,他才望天嘆了一聲,“萬里腥羶如許,我輩盡該死難邊關,恨蒼天不以時待我啊”,然後慢步走向回堂。到了後堂,劉子河正安排人準備飯食,看見蘇鐸回來,打發僕人下去忙活,問蘇鐸道:“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