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加昨晚已與賽西施撕破了臉,便再無顧忌。
“本公子血口噴人?你有見過被毒蛇毒死一天後,還能死而復生的人嗎?”單中天立即嗤之以鼻道:“哼,不管他凌歡如何裝死,今天這場文鬥都勢在必行,本公子要盯著他,看他還能耍何花樣。”
“大清早的,這是哪來的犬吠在汙染環境,比工業汙染還糟糕。”凌歡悠哉悠哉地出現在前廳,表情誇張道:“咦,這不是名震大唐的單魂生嗎?舅養,舅養。咳咳……單魂生,請你將臉上的解析度調低點,虧我勞心勞神才認出來。”
解析度是什麼?賽西施雖不明白,卻有種忍俊不禁的趨勢。她此時早脫去孝服,穿了身簡陋的粗布裙,俏立一旁,卻也難掩驚世絕豔的風姿。
“你……”前廳中一個傲然站立,長袖儒杉,白麵斜眉的年輕公子哥聞言,立即冷視凌歡,滿臉譏誚道:“凌歡你來的正好,走,隨本公子到邗縣文鬥場,一較高下去。”
你猴急個啥,屬老鼠的,莫非急著回家打洞?
凌歡嬉皮笑臉道:“騷瑞,我還沒進餐,單魂生你是堂堂魂生,怎能故意讓我餓肚子參加文鬥,這很讓人誤會的。哦對了,順便問個小問題,令堂可是令尊表姐?”
燒蕊?本公子聽過燒水、花蕊,卻沒聽過燒蕊的,這凌二郎好生無恥。單中天裝作渾不在意地大度揮手道:“沒問題,你慢慢燒好了。”
哼,我娘是我爹的表姐又如何。想討好本公子,本公子照樣在文鬥中弄死你。單中天高昂起下巴,轉身傲然離去。
凌歡冷冷看著單中天離去,眼神頓時冰冷刺骨,許久才轉過身來,見賽西施正眼神無比複雜的把望自己,便以前所未有的態度肅容道:“西施姐放心,只要我有口氣在,就決不允許你受一點點委屈。走吃飯去,吃過飯我們去鬥蟮(單)。”
他還是那個嬉皮笑臉,不學無術的凌歡嗎?賽西施心兒一顫,震鄂地望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人還是那個人,目光卻變得深邃而明亮,充滿了陽光般的自信,沉穩而睿智,像位高雅淡薄的智者,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壞了,引她懷疑了?凌歡見此心中一驚,隨即腆著臉嬉笑道:“咦,姐姐你這是何眼神。小弟年紀尚幼,心智不堅,被你仰慕,我會驕傲的。”
剛才難道是幻覺,他怎又變得輕佻起來了。賽西施眸子裡困惑之色,稍縱即逝,肅容提醒道:“雖是文鬥,凌歡你也萬不可輕視,輸了銀兩不要緊,當心中了歹人的暗算。”
歹人的暗算?哼,歹人算什麼,老子等下讓他變成妖人。凌歡不屑冷笑道:“單中天是命好,生在豪門家庭,若按真實水平,他做我腳墊都不夠格。”
與此同時,他心中暗叫聲好險,差點讓賽西施瞧出破綻,今後行事,還是小心為妙。
“你還是小心為好,畢竟單中天的魂生成名曲——送妻曲,是被世人盛讚的,可見其琴藝造詣是不容小覷。”賽西施喃喃一聲長嘆,眉眼間閃過絲憂慮,苦心勸凌歡道。
魂生有啥了不起,惹得老子不高興,讓他變成婚外生。凌歡絕不相信自己在琴棋書畫方面,會弱於單中天,在現代大都市中,他都是文學藝術方面的佼佼者,更何況,是在這不知唐詩宋詞的異世古代。
當然了,凌歡是不可能跟單中天力敵的,畢竟正如賽西施所言,那廝是正宗魂生,強大的魂力可令人神魂顛倒,唯有智取方為上策。
早飯跟昨晚一樣的稀粥燒餅,不過數量卻增加了一倍,可能是賽西施考慮到,凌歡將要參加文斗的緣故,文鬥終究是大耗腦力與體力的事。
吃過早飯後,在賽西施的收拾下,兩人一身“盛裝”向邗縣文鬥場出發了。在隨行的人中,還有與凌家交好的鄰里們,這些人不是去看熱鬧,而是去給凌歡鼓勁打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