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雖然說是「協助」可是卻又說「不能妨礙玄清衛其它行動」,這裡面看起來有點矛盾,可實際上也是在給沈浩開門,讓他可以繞過吳長河的指揮另闢蹊徑的展開調查。
甚至這份令條姜成還拉上了被壽王戲稱為「花瓶」的黑旗營千戶官薛厚軒聯名下達,這也是在堵吳長河的口,因為薛厚軒也是沈浩名義上的直屬上司,這份令條合理合規。
從這份令條裡的意思,看得出姜成也對吳長河的處理事故的能力很不看好,不然不會安排沈浩去土奎城。
或許在姜成眼裡,自己的這個門生遠比吳長河這個從上面下來鍍金的傢伙有能耐得多。
半個時辰後沈浩親自帶隊,從封日城整裝出發,帶著兩百黑旗營的人馬趕往土奎城。
剛出傳送法陣,迎面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小旗官,對方揚聲自報身份之後被允許站到沈浩近前。
這人叫陽明,是目前土奎城黑旗營僅存的一名小旗官,之前和千戶所的聯絡也是他在處理。
「沈大人,今天凌晨那場變故很突然,完全沒有任何徵兆,被卷進去的除了玄清衛的人馬之外還有近一千人的衛戍兵丁。目前衛戍那邊已經急了眼,來了兩名副千戶督辦,並且將原本二十里的包圍圈後擴到了三十里設卡。
另外上午的時候吳千戶也到了,現在坐鎮在一線,並且像是親自去試了試那層禁制,不過結果如何還不清楚。」
「目前衛所裡還有多少人馬?」
「還有一個小旗營,是之前留守的百戶親衛。」
沈浩點了點頭,有人坐鎮衛所他也就不需要留人了,出了傳送法陣之後就讓陽明帶路直接往菜園莊方向趕去。
下午申初時,沈浩看到了最外圍的那道封鎖圈。
清一色的衛戍兵丁,見到沈浩一行之後沒有直接讓道,而是上來盤查了腰牌和令條之後才放行。很少有衛戍能在玄清衛面前這麼硬氣的。
「知不知道這次封日城衛戍那邊來的是哪兩位副千戶?」
「聽說一個姓張,一個姓甘。」
沈浩聞言差點笑出聲來,封日城的副千戶一共四個,姓氏各不相同,姓張和姓甘的可不就只有張謙和甘霖嘛。沒想到還能在公務上和這兩人碰上。
「先去找吳千戶報導。」
「好的大人,吳千戶還在前面。」
「前面?不是說那禁制不穩定嗎?為何不退到封鎖線後面來?」
「這個……」陽明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沈浩這個問題。
沈浩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有繼續追問,他也是急了,這種問題讓一個小旗官怎麼說?
只是吳長河這種莫名其妙的突進行為讓他極其費解。明明都已經陷進去這麼多人了還不吸取教訓?你要逞能也用不著把所有玄清衛都部署在最前面吧?分批次部署不行嗎?
當真用「平時看起來還行,一遇到事就拉胯」來形容吳長河一點沒錯。
這次吳長河的能力在沈浩眼裡基本上已經可以打負分了。從一開始到現在,這位千戶官把事情弄得錯漏百出,讓人發笑。
沈浩將黑旗營的人馬留下,王一明也沒帶,就帶著陽明越過了封鎖圈繼續往前了十里才看到玄清衛的人。而這個距離已經是貼在禁制面前了。如果禁制再次突然擴張,那麼突進到這裡的所有人將被再次卷進去。
「大人,前面那塊木牌後面就是禁制了,看不見摸不著,但只要越過那條木牌標記的線就會被捲入,外面的人就會看到對方突然消失不見。
而且這個禁制沒死角,不論是空中還是地下都一樣被覆蓋。」
陽明的職位在這種場合完全不起眼,能知道的東西不多,僅能將禁制的大致情況給沈浩介紹一點。
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