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愛的一個公主,可惜,壯志未酬身先死,她實是遺憾極了。
所以,如今走到太后前面,的確顯得有些扭捏。
太后乃四十歲左右,眉目冷豔,氣質倒和歐陽幽澈有幾分相似。
這兩個人,畢竟為皇權而活。
太后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楚一月。
她臉上無法壓抑住震驚的表情。
因為她明明記得,自己買通了一個極高明的暗衛,給皇后下毒的。
她還親眼看到皇后毒發。
陰冷的太后
並且,還聽說歐陽幽澈賜了鴆酒給皇后。
可是,為何她卻如沒中毒之時,神清氣爽?雖然她身子病弱,但是今天,看起來她的精神比以往好了幾倍。
並且……她的眼神,又是多麼的不同。
凌厲,尖銳,冷漠。
與往日的綿羊眼神,實是不一樣。
歐陽幽澈,給她吃了什麼,她居然會變成這樣?
“皇后身子可好?哀家聽聞皇后雖然中了兩種毒,可是一時辰之間又安然無恙,不知道是哪個神醫,為皇后解了這兩種毒呢?”
太后直奔主題,她優雅地端起了一側的花茶,抿了一小口。
這是她侍女隨身所帶的花茶。
任何在太福殿外面的東西,太后一律不會食用。
因為她知道,歐陽幽澈對她虎視眈眈,隨時都會下毒毒死她。
楚一月淡淡一笑,揚揚眉,“謝太后關心,臣妾身子非常非常好,倒是太后,太后額頭乃有黑氣,太后得小心身子才是。”
太后微微一怔。
她驀然地站了起來,帶動了榻邊的桌子微微一顫,指著楚一月怒道,“你作為皇后,竟然敢直面哀家身子不安康?若不是哀家念在你仍然帶病在身的份上,哀家早就掌你的嘴了!”
太后聲色俱厲,殿中所有人臉色皆變。
大殿中靜得連呼吸聲,都幾乎能聽到。
楚一月的怒火驀然湧上來。
她從小到大不曾受過這種委屈。
然而,這破身子那麼差,自己又無權無勢,太后勢力強大,得罪了她,別說走出這皇宮,活下來就算不錯了。
雖然歐陽幽澈可能在護著自己,可是卻看上的是劉家的勢力。
劉家一旦被太后搞垮的話,她就沒有護身符了。
“太后娘娘請息怒。”
楚一月只能少言多聽,轉眼之間換了一個表情。
她溫婉福福身,“臣妾是被毒得腦子有些亂,說錯了話,太后宰相肚裡能撐船,請莫怪臣妾。”
太后冷哼一聲,放下了茶杯,一眼望到了楚一月腰間掛著的一塊黃色牌子,冷然一笑。
太后右手突然狠狠一拍案桌,“來人,將皇后拿下!這賤人犯了逆君之罪!”
什麼什麼?
楚一月還以為自己沒睡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突然之間多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逆君之罪?
丫的!
立刻處斬
有兩個侍衛氣勢沖沖地圍上來,楚一月冷然一喚,“慢!太后娘娘,您老人家是不是沒睡好,突然給本宮加了一個逆君之罪?”
太后得意一笑,她早有準備,右手冷然一指楚一月的腰間,唇間帶著的全是輕蔑的笑意。
“那是皇上的東西,皇后留在身上,乃欲奪權之象,難道不是逆君之罪?”
楚一月驚訝地垂首一瞧,果然見自己的腰間帶著一塊腰牌。
那是什麼?
金黃色的,上面刻著張牙舞爪的巨龍,紋路優美清晰,是上等好貨。
皇帝的東西,怎麼可能在她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