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悅一聽,馬上不哭了,抓住她的衣袖問:“真的?”
聶瑤珈點點頭,她摟過青悅,“你問了我事情,我也問問你呀。”
青悅翻了一個白眼,“你要問什麼呀,我們只是簡單人家,你有什麼事想知道。”
“哎呀,你儘管回答我就是了。你們夫人的眼睛是怎麼瞎的?”
“好像……是哭瞎的,我跟她的時候就瞎了。”
聶瑤珈又接著問:“夫人只有墨亦一個兒子嗎?”
“你……你問這個幹嘛,我不知道,回屋了。”青悅爽直的轉身跑進屋裡。
聶瑤珈摸著下巴,“不回答證明有問題!”
沒過一會兒,阮秀蕪走了出來,摸索著路,聞著花香,臉上是安和的笑容。
“伯母?”聶瑤珈走過去,扶著她,畢竟她站在臺階上。
“聶姑娘啊,你也沒睡啊,墨亦在房裡睡得可香了,我想他在宮裡一定沒睡過安穩覺。”
阮秀蕪說完,一想不對頭,問:“聶姑娘也是宮裡的人?不然怎麼認識我們墨亦的?”
聶瑤珈沉默了一會兒,大膽的說:“夫人不止墨亦一個兒子吧。”
阮秀蕪大驚,猛得握緊她的手,顫抖的問:“你是誰?”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應該說,我是您的兒媳,雖然您的兒媳一籮筐,但我才是正室。”這樣的介紹,她算是領會什麼叫心酸了。
阮秀蕪的眼睛裡馬上含著淚光,“你是……他的皇后?”
“是的,現在我都不知怎麼稱呼您了。”
阮秀蕪抽泣著,她還以為聶瑤珈是墨亦的心上人,她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聶瑤珈看向芍藥花,“是這些芍藥,傾痕在景心殿的花房裡種滿了芍藥,說是他的母親最愛的花種,如今他還照料著那些花,加上傾痕的模樣與您是有些相似之處的。”
“早就聽說皇后自性情大變後,變得非尋常女子,現在我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她微微的笑了,有她伴在欒傾痕身邊,她有何不放心的。
“夫人,現在我也只有這樣叫您,請您不要介意,我想問您,傾痕的身世,他……”聶瑤珈一想到欒傾痕一直被身世困擾,更想清楚這件事情。
阮秀蕪搖搖頭,“孩子,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只求你,不要對傾痕說半個字,不要讓他再陷入痛苦,時機一到,我會告訴他一切的。”
“不告訴他……真的好難,我愛他,真不想隱瞞他。為什麼現在不能說呢,難道他的身世真的不可告人?我更不明白墨亦是從何而來,他姓欒嗎?”說更直白一點,他們是兄弟嗎?還是同母異父?
“墨亦這孩子,我太對不起他,將來一定讓他認祖歸宗。”
聶瑤珈什麼也不再說了,傾痕與墨亦有著莫大的關聯,也許他們的人生是錯位的?或是根本站在同一個點上,只是命運卻給了他們不同的路。
她不敢再想,只有隱瞞下來,等待著真相揭曉那一天。
景心殿
欒傾痕真的好後悔讓聶瑤珈出宮,才不過十日,他便魂牽夢縈,心煩意亂。
杭靖奉命前來,“皇上宣臣有何事商量?”
欒傾痕負手來到他跟前,“朕要與泌國商談質子的事,希望挑選良日兩國換回質子,你來負責此事吧。”
誰主沉浮 102
102(2172字)
“皇上!萬萬不可啊,如今沁國皇帝病重,只要他一死,沁國必會引發內鬨,爭奪皇位他們就自相殘殺,對我們很有利啊,如果此時放駱殿塵歸國,他必會一登九尊,對卉國是一大威脅。”杭靖分析頭尾,盡力勸皇上。
“朕想過,放他歸國有可能就是戰爭的開始,可是沛昕在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