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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索鎖就只能聽到是有人在說話,但完全聽不到是在說什麼。
“對不起,媽媽。在我這個問題上,我沒法兒尊重他的意見。您要是跟他統一戰線,很抱歉我也不能聽從您的意見。就這樣吧,媽媽。晚安。”
彭因坦結束通話電話。
索鎖這個時候才回過身來,看著他。
她一聲不吭,眼睛黑沉沉的。
彭因坦被她看的有些火大。
他本來今天火氣就很大。
索鎖輕聲問:“那我可以走了吧?”
彭因坦鬆開手,仍然青著臉。索鎖看到他嘴唇發乾,想到他一晚上都沒喝過水,就說:“吃的在桌上……你該喝點水。”
彭因坦不理睬她。他說了這半天話,加上嘴巴確實幹了,先去餐廳倒水喝。但他去餐廳裡一看桌面上的東西,就是剎那之間,他的臉色就變的更差。他抬手一揮,盤子裡金黃色的蛋卷兒飛了出去,連手機都砸在了玻璃窗上。廚房地上一片狼藉。
索鎖還沒走,站在那裡恰好看到這一幕。
“在我家裡,別讓我看見這個。”彭因坦抽了餐巾擦著手。語氣裡有種陰狠的勁兒。他回身出來,看著站在門廳裡的索鎖,說:“出去時候鎖好門。”
索鎖沒立即走。
彭因坦看到,問:“還不走,在等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條件隨我開嘛?”索鎖冷靜開口問道,“我的條件就是我欠你的債,一筆勾銷。今天我出去這個門,就不來了。”
彭因坦站下。
索鎖看到他背直著,好像被木板撐住似的平而硬實。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絕對不是個好的選擇,但是並不是他一個人有脾氣。
“彭因坦你說的沒錯,我很壞。我比你想象的還要壞。不過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有教養的人不會對別人的勞動成果肆意踐踏。”她說。
“你現在又充什麼正人君子教訓我?你做東西給人吃不是為了錢嘛?要是給的夠多,不做飯做別的是不是也能商量?你做好了,我錢付給你了,怎麼處置是我的事。”彭因坦彎身從包裡抽出一把卡片和鈔票,對著索鎖就扔了過來。“這是你今天額外付出的報酬。以後不來也隨便你。”
索鎖站在那裡好一會兒都不動。彭因坦看著她臉由紅轉白。
他以為她會轉身走掉,或者繼續對他破口大罵。不知為什麼他現在特別希望她撒潑打滾兒似的跟他來一場惡鬥。不過她可沒有。
她反而微笑了。
她往前走了走,走到那些鈔票和卡片中間,將那些灑在地毯上的花花綠綠的鈔票撿了起來,一張張理好,拿在手裡。好像要讓他看清楚,她特意把錢朝著他舉高些,然後往手指上吐了口唾沫,捻了紙鈔數了數,拎著其中一端敲了敲手心,在鈔票發出的脆響中她笑微微地對彭因坦拋了個媚眼兒,說:“彭先生出手這麼大方,我不接著是我不對了。您說的對,給錢我什麼都幹。沒錯啊,只要給的夠多,要我幹什麼,也好商量……這幾張卡的密碼是多少?不如您大方的徹底點兒,我再賺一筆?”
彭因坦還沒有說話,索鎖就把鈔票疊起來放在了口袋裡,卡片卻扔在地上,還用腳踢開。
彭因坦的臉色她看到了,可是她根本沒在乎。
但是她這不在乎的樣子,讓彭因坦胸口剛剛壓下去的怒氣又頂了上來。
他幾步就走了過來。
索鎖抬手就推了他一把。
他紋絲不動,索鎖卻差點兒倒回去。
“幹嘛,打架上癮了?”索鎖臉上也冰凍著。
彭因坦死盯著她,她真以為彭因坦說不定就一拳頭對著她揍過來了……她嘴角一彎,譏誚地笑了笑,說:“彭因坦你可真幼稚。一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