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空間?”鞏義方很快走到了丁薔面前。
丁薔把扳手搭在手臂上,冷森森的眸子就只管看著鞏義方,好一會兒才說:“這算是什麼私人空間?你告訴我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石……包括這裡的每一輛車,有哪一樣真正是你自己的錢?你跟我講私人空間?”
鞏義方臉色很不好看。他受傷的鼻樑和下巴一片青紫。
丁薔看著他,說:“還把密碼設成了那麼簡單好猜的數字,生怕人不知道你心裡還有陸家的那個丫頭嗎?”
鞏義方說:“媽,您也適可而止。現在請您馬上從這裡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丁薔說著,手一掄,扳手砸在離她最近的一輛摩托車上,車燈應聲而碎。“我跟你說過,訂婚宴務必萬無一失。去愛值得你愛的曉芃,你當耳邊風是不是?”
她說著話,又掄了一下扳手。
鞏義方咬緊牙關,隨著破碎聲,他說:“我跟曉芃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們不可能走下去的。”
“那你也該知道,你達不到我的條件,就不會順利拿到你想要的。”丁薔說。
鞏義方沉默片刻,兩步走過來,擋住了丁薔正要揮向那輛三輪摩托的扳手,說:“我本來也沒有打算非要等到您主動讓位。不順利反而是我意料中的事。”
丁薔臉上閃過一絲陰狠,說:“我看你是打錯了算盤……哪有那麼容易的?再說了,你以為你掌了大權,那個丫頭就會回到你身邊?做夢!你做夢!你別忘了,她是傷你爸爸的兇手……兇手……”
“到底誰才是讓爸爸重傷幾乎不治的兇手,媽?”鞏義方突然低聲在丁薔耳邊問道。
丁薔愣了一下。
鞏義方伸手將母親手中的扳手給奪了下來,扔在了地上。他臉上原本就已經難看的顏色,此時簡直慘不忍
睹。
他低聲說:“不用您一再提醒,我也知道我這輩子追回小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我不能不彌補犯下的罪過。”
丁薔看著鞏義方,一言不發。
鞏義方半轉了身,對著面前這輛三輪摩托車,說:“現在請您出去。這兒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這是他真正的私人領地。門上的密碼即便是有人知道了,也未必會清楚860927是索鎖的生日……他就是想有這麼一個地方,屬於她也屬於他。這樣一來,哪怕他和她不能在一起,他也好像擁有了她的一部分……
“你這個混小子。跟你爸爸一樣,鬼迷心竅……鬼迷心竅……那個丫頭和她媽媽一樣,都是狐狸精!”
他聽到這一聲罵,心裡頓時怒火中燒。他回過頭來,大聲說:“雲晚阿姨從來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
他還沒有把話說完,頭上就中了狠狠的一記。
他頓時眼冒金星,捂著頭頂低了低頭,就見地上吧嗒吧嗒滴了好些鮮紅色的東西,心裡還是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但眼前一黑,人就軟倒在地……昏過去之前,他就聽到母親尖聲哭叫……她在喊什麼,他聽不清了……但這場景似曾相識。這些年總出現在他的夢境中,只是醒著的時候,並不敢細細回憶。
他從一片血紅中看到那模糊的三輪車。
他還是很想哪怕能再有一次機會,讓小鎖坐在他駕的這架摩托車上的……
……
彭因坦剛按了門鈴,司機小吳追上來給他送東西。是他落在車上的索鎖的手拿包。
“謝謝。”他說。
小吳跟他說晚安。
他站在門前等著,一會兒門才開了。來開門的孫阿姨見他只穿了件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