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很奇怪。他試著把籃球拍向地面,以為籃球碰到地面後回彈的力道角度會跟記憶中的有什麼差別,但竟然是沒有。
他詫異了,他能感受到拍打的那一瞬間,籃球離開手心向下的那一瞬間,籃球擊地的那一瞬間,回彈的那一瞬間,重新觸碰他手心的那一瞬間……就像無形中就有一條線一個軌跡,連著他的身體、籃球還有地面。
他忽然有個奇怪想法,這就是他的血肉,就是他的精神世界。
凌奕微微一笑,身體放鬆了些,嘗試了移動腳步,開始時運球的節奏有些慢,一直保持不變,等身體和手腕適應了之後就開始逐漸加快,胯.下運球、換手、旋轉,前移後挪,腳步配合著手上動作變換時快時慢。
他很快就玩得高興了,根本忘記了前邊還有個馬揚舟,直接就玩起了一段freesty1e,各種運球把身體任何一部分都調動起來,不管前臂後肘肩膀脖子,不管小腿腳踝都加上了節拍隨意而動。如果有音樂他就是在跳舞,而籃球是他舞伴,兩人配合是那樣的親密無間協調有愛。
他年少的身體沒有上輩子後來的身高肌肉,也少了些力度和韌勁,但更加靈活,加上他對球的熟悉感和控制力不變,各種花式玩起來居然十分得心應手絢麗紛呈。
馬揚舟目瞪口呆,幾乎保持那個半蹲姿勢不變,顯得非常傻氣白痴,“我靠!這什麼鬼東西——神了!”
另一塊場地那十來個人早就興沖沖地圍了過來,驚歎聲此起彼伏,“啊——哦——啊——”
凌奕早就忘記了身邊的環境,忘記了他的上輩子,忘記了他經歷過的所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籃球世界裡。
這一瞬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雖然已經確定了自己要改,卻沒有想到打球這回事。不管上輩子他是錯是對,不管打球是錯是對,他唯一能確定自己是真心實意地感到的高興的時刻就是在球場上。
比賽前什麼幫派的爭執叫陣,比賽之後輸贏怎樣判斷賭金怎樣劃分,那都是個屁,關他什麼事。比賽為什麼開始結果出來後怎樣都有旁人關心,在球場上,大多數時候凌奕都是全心地投入,什麼都不想只管暢快淋漓地比賽的。
他是個玩籃球的。
上輩子他所獲得的名譽金錢,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東光幫狼哥義弟的身份,有人喊過他二少,他不怎麼喜歡。
凌奕唯一能確定他的存在他的能力他的精神的地方就是在那片球場上。不是沒有過不賭球的比賽,那種單純的街球愛好者的挑戰對決,那種娛樂觀眾的慶賀式表演,這些時候他在場上雖然少了一球必爭的刺激,但他是快樂的,展現自己的同時他也真正獲得絕大多數人的認同和欣賞。
他不是誰的義弟,只是一個打籃球很厲害的傢伙。
凌奕做了個收勢,身體原地旋轉一圈立定,籃球抱在身側,臉上是淡淡的滿足的笑容。
6我就練過
“奕哥!”飛波第一個衝上來,一臉的驚喜佩服,恨不得就上前抱住了他,只是迫於凌奕平時的給人的印象不太良好,實在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蹦了兩步就停住了,只一勁兒叫嚷:“奕哥你太厲害了!”
剩下的人也十分激動,“奕哥你是天才啊,怎麼做到的?”又有人看得激動卻不怎麼明白的,湊上前問,“這是什麼玩法,我也要學!”
還有個小個子賊不是東西,一臉諂媚幾乎要過來抱住凌奕大腿,“奕哥,你收了我吧,以後我就跟你了!讓我做牛做馬都成~”
他們這一聲聲“奕哥”不像以往那樣或是害怕或是不以為然敬而遠之,而是透著真心實意的敬佩。
凌奕一開始給他們這樣圍住了亂喊亂叫還沒有回過神來,等明白了不由心裡好笑,他這算不算欺騙小孩子啊。不過他不是什麼厚道人,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