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看了看肖瓔,肖瓔點點頭,示意她查驗。她將那團織物拿起,慢慢展開,卻是一隻小嬰孩的肚兜。
這肚兜上繡著一個大大的福字,卻被剪了好幾道口子,拿在手裡竟像是受傷哭泣的孩子。
“前日暴雨過後,花被打落許多,小太監去收拾小花園,便在冬青樹下發現了這個。”莫瑤指著肚兜,神色恐懼。
“冬青樹!”皇帝脫口而出。
皇后與芳貴嬪同時轉頭看皇帝。為什麼他聽到冬青樹這麼大的反應?
“若不是暴雨將泥土衝開,這埋在冬青樹下的肚兜又如何得見天日?”莫瑤似乎憶起當日之懼,後怕地說,“一件肚兜原本不算什麼,可一件剪破的肚兜埋在平時無人問津的小花園裡,而臣妾恰恰肚子裡懷著龍胎,這病懨懨地好不容易捱到快臨盆,一想到這個肚兜來歷不明,心裡又驚又懼又堵。真正寢食難安。”
皇后亦是聽得驚疑不定,對芳貴嬪道:“讓本宮也瞧一瞧。”接過了肚兜。
肚兜的料子明顯出自皇宮,繡功卻十分一般。
肖瓔也看了幾眼,只覺得剪破的嬰兒肚兜的確礙眼,雖說就是一件肚兜而已,那種從泥濘的土裡挖出來的破敗感卻讓人非常不舒服。轉臉道:“卻不知將一件肚兜埋在冬青樹下,又是什麼道理,能達到什麼目的?”
皇后嘆了口氣,對皇帝說:“還不是見淳容華懷著龍胎,想敗敗她的福份。想來也是個蠢人,竟用這麼個蠢法子,要是一件肚兜真的能壞了誰的福份,那宮裡也就沒有有福之人了。”
“雖說行為可笑,也的確晦氣。”肖瓔看了看哭得兩眼紅腫的莫瑤,心中又是後悔又是懊惱,不由暗暗遷怒於向自己進了讒言的人。
“皇上,大林寺近日送了一批念過經的物件,要不明兒臣妾挑一些合適的飾物過來張掛起來,讓福熙宮去去晦氣。”芳貴嬪見風使舵的本事的確一流,而且永遠只有一個方向,就是皇上的方向。
“嗯,也好。”肖瓔問莫瑤,“容華你看如何?”
“但憑皇上作主。”莫瑤語氣冷淡,聽不出有何感激之情。
也罷,既然打了一巴掌,也須得給顆棗補償一下,以免淳容華心情不佳,影響了腹內胎兒的性格。
“皇上,容華不僅沒有過失,從她不願生事這一點來看,實在是個識大體、心胸也廣闊之人,怎麼著皇上也得嘉許一番才是。教後宮的其他嬪妃都瞧瞧,只有這樣安分守己、不搬弄是非的才是值得嘉許的楷模。”皇后趁熱打鐵的功夫完全是超一流水準。
肖瓔正不知如何安撫莫瑤,一聽這話,多好的臺階送到了自己面前啊,打個哈哈便道:“哈,皇后說得有理。容華,朕今日錯怪於你,向你道歉,可不許再生氣了。朕答應你,只要平平安安地生下皇兒,無論是男是女,立刻晉升為昭儀。”
“還不趕快謝恩?”皇后生怕莫瑤氣性大,趁著皇帝現在正愧疚著把事情敲定,萬一拿拿架子把皇帝惹毛了、後悔了,那就損失大了。
“謝皇上恩典,莫瑤受之有愧。”綺羅扶著莫瑤,艱難地行了個禮。
“快快請起。”肖瓔見好歹把莫瑤哄得臉色稍霽,心中也歡快了些。
殿內不高興的只有芳貴嬪,原本是打算來瞧著淳容華如何倒黴的,卻不知哪個蠢貨辦的好事,辦了個如此的半吊子,反而讓淳容華因禍得福。
昭儀。這麼年輕的昭儀!
男人很多時候其實是願意心愛的女人開心的。既然莫瑤心中如此在意皇帝,那皇帝自然也重新在意起莫瑤來,他深深地覺得,莫瑤並不重名利,昭儀什麼的,恐怕還不足以讓她重展歡顏。
想了想,對皇后道:“皇后,去年成將軍送來了三條雪狐斗篷,一條給了沛青,一條給了你,還有一條,回頭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