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罈子非打翻了不可,那後果可嚴重了,至少是雞飛狗跳啊!
“嘿嘿!就不告訴你!”
周臣逸嘿笑,也不再搭理於藝了,屁顛屁顛地跑進房間。
“喂,那不是你讓給孟婷婷的房間嗎?你進去幹什麼?”於藝喊道。
“她今晚在我老丈人家睡覺,這床現在是小爺是我的了!”
“什麼?老丈人?”於藝愣住了,這什麼意思?
申城,某座別墅,此時燈光通明,但是裡頭卻是死氣沉沉,甚至是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
大廳裡頭,十幾個人大漢站著,低著頭,臉色全都跟死了親孃一樣,十分地難看,而且,不少人還在微微地顫抖著,戰戰兢兢,顯得十分地害怕。
而在地上,此時分別坐著和躺著一個人。
坐著的那個人,一臉痴呆相,不停地在傻笑著,而口水流了一地,卻也不知道去擦。他身邊倒是站著很多人,但是那些人卻是沒有人敢看他,更別說上去幫他擦口水了。
而在這傻子一樣的男人身旁,則是躺著一個像是剛從地裡頭拔出來的人,渾身泥土,臉色蒼白,全無半點生命氣息。
這兩人是兄弟,一個瘋掉了,一個死掉了,不可謂不淒涼。但是也不知道是活著但是卻瘋掉的那個人比較淒涼,還是那個死了,一了百了的人比較幸運?至少不用再活在這世界上受苦。
大廳裡頭,除了那個傻子的傻笑,再沒有人出聲,就連大氣都不敢喘,氣氛緊張而又凝重。
而此時,樓梯上下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是個白大褂,一臉的戰戰兢兢。
領頭的那個人是個中年人,身著一身考究的西裝,顯得頗為威嚴,但此時他除了威嚴之外,眉眼之間,還透露出一股殺氣,沒錯,就是殺氣。
而他一出現,頓時使得樓下那些大漢,全都是猶如風聲鶴唳一般,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把頭埋得更低了。
那中年人走到了那個傻子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看了半晌,而後,悶聲朝著那個白大褂道:“你確定,真的治不好他嗎?”
那白大褂聞言,吃力地吞了口口水,道;“這個,陳先生,我很遺憾,但我的確已經和其他的幾位專家都確診過了,二少爺的病,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中年人聞言,臉上的陰沉之色更加濃重了,活像是即將降臨一場暴風雨一般。
“很好,很好啊!”
“我陳家,兩個原本儀表堂堂,前途無量的兒子,卻是在一天之間,一個瘋掉了,一個死了!很好啊!”
中年人仰天長嘆,這話落入眾人的耳中,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中年人話音落下,再次將視線落在了小兒子陳俊的身上,眼中原本的悲哀和沉痛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厭惡之色,似乎陳俊那流著口水傻笑的樣子,讓他反感到了極點一樣。
“給他一針,讓他安安靜靜地去吧。”中年人冷冷地道,而說出來的話,卻是讓眾人全都大吃一驚。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但是這中年人,卻居然是要結束自己兒子的性命!這樣的決定,除了他,還有誰能夠做得出來?
“老爺,三思啊……二少爺雖然精神失常,但終極還活著,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閉嘴吧!如果還有希望,你為何還告訴我他治不好?”
“這……”白大褂無話可說了,也不管再亂說話了,因為他感覺到,中年人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了。
“給你一分鐘,結束他的性命,然後,把他們兩兄弟埋在一起,也算是在黃泉之下有個伴了!”中年人再次開口,這一次的語氣,不容置疑。
“是,是!”
白大褂戰戰兢兢,但卻是不敢不答應,因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