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縣主只管去問你的好丫頭!女孩兒家竟連點廉恥都沒有,在別人府裡就敢勾搭男人了,縣主是怎麼管教的丫頭?!”
青雲心下一跳,莫非尺璧真做了什麼醜事?但她看席上其他人的表情,個個都覺得茫然,似乎又不是這麼回事,便沉住氣,淡淡笑道:“王妃拿住我丫頭犯錯了?不知她到底幹了什麼?若我的人當真做錯了事,我自會罰她。”
齊王妃哪裡拿住了人?她不過是從關蘊菁那裡聽說了真相罷了,只恨周仕元與尺璧壞了她的佈置,眼下她以為周仕元是清江王的人,只能拿青雲出氣了:“你丫頭做的事,我都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口,沒得汙了正經女孩兒們的耳朵。我只覺得奇怪,誰家丫頭會做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怪不得外頭都傳言,說縣主自小放養,不懂得規矩呢!”
青雲沉下臉:“王妃似乎有氣要找地兒發洩呀?但你除了嘴上說我丫頭有錯,卻又不提具體情況,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可有人證物證?是不是當場拿住了人?你說我的丫頭勾搭男人,她勾搭誰了?請當事人出來說話!如果什麼都沒有,那就是你齊王妃的一面之辭了!”她扭頭問姜大太太:“大舅母,方才你們去花園,可是遇見我的丫頭做壞事了?”
姜大太太板著臉道:“我們只遇見了清江王主僕,不曾見過你的丫頭。”平郡王妃還嘲諷地插嘴道:“什麼丫頭?這一路上半個丫頭的影子都沒有!誰家王府有這樣的規矩?也不知是不是家底不行了,擺宴席的人手都湊不足!”被妯娌扯了一把,才冷笑著住了嘴。
青雲瞥向齊王妃:“嬸孃這就不對了,雖然侄女兒不知道你因為什麼事生氣,可你也不能隨口亂說話呀,我的丫頭也不知幾時得罪了您,好好的就被冠上勾搭男人的罪名了。”
齊王妃氣得不行,關蘊菁在旁涼涼地插了一句:“王妃哪裡認得縣主的丫頭?平白無故說她做什麼?王妃既然如此說,自然是真有其事。難不成縣主覺得王妃的話信不過?”
青雲回頭瞥了她一眼:“齊王妃的話就一定信得過嗎?只怕不相信她的人多了去了。”關蘊菁頓時曀住了。
齊王妃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多說什麼,青雲的話讓她又驚又疑,擔心這是太后與皇帝的態度,再看席上其他女眷,似乎都想起了她的出身,沒有一個人出面為她說句好話。她暗暗磨著牙,將這口氣硬生生吞了下去。
青雲小勝一場,但她的心情並不好,沒多久就告辭離開了,上了馬車頭一回事,就是冷聲吩咐婆子:“把尺璧給我找回來!”
第十五章 生疑
青雲冷眼看著跪在她面前哭哭啼啼說著自己委屈的尺璧,心裡只覺得煩悶無比。
她真的不太相信周仕元三年前在莊園小住了幾日,就與尺璧一見鍾情了,還在這些年裡僅有的幾次奉旨前往莊園時,與尺璧談情說愛,但尺璧信誓旦旦,歷數每一次見到周仕元的時間和地點,又拿出那對絞絲金花鐲,說是周仕元送的定情之物,再加上一旁的清江王證實,他在齊王府花園裡遇見兩人時,周仕元確實拉著尺璧的手,青雲最終還是勉強相信了他們二人之間確有私情。
但相信是一回事,不代表她不會處罰尺璧。
她冷聲道:“我管你們是不是兩情相悅,要談情說愛,在哪裡不行?他是自由身,我也沒禁止你請假,你犯得著在別人家的花園裡搞這種事嗎?我再三申明瞭,不許你亂跑,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不會真罰你,所以當我的話是耳邊風?!”
尺璧面色蒼白地不停磕著頭:“縣主開恩,縣主開恩!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自知不該在齊王府做這種事,只是……”她小嘴一扁,又哭了起來,“奴婢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實在想念得緊,他來見奴婢,奴婢自然是歡喜得忘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