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沒有理由她不看啊?如果她已經看過這幅畫,那麼她這樣做又有什麼企圖呢?
那公主將畫放在書案上輕輕地展開,剎那之間,一股淡淡的春意從畫中散發出來,那公主只覺得在這一瞬間天地萬物都充滿了盎然的生機,沒有任何的做作,那公主忍不住夢囈似地讚了一聲,“沒想到這幅畫竟然如此神奇,這真是一幅畫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半晌,公主才從那畫的意境之中清醒過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問道∶“王公子,這幅畫真的出自你的手筆嗎?為什麼它會給我這樣神奇的感覺,你能夠告訴我這其中的原因嗎?”
我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其實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但是說起來就十分困難,這是因為在我畫畫的時候,已經將自然的能量無形之中融入了畫中,所以這畫才會時時透露出一種自然所特有的氣息。換句話說,這已經不再僅僅是一幅普通的畫,而是“道”的一種虛無顯示,可是這些我能夠告訴她嗎?況且即使我真的想告訴她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因為這只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一種心的體悟,修為不到一定的境界,是絕對理解不了的。
雖然我沒有騙人的習慣,可是沒有辦法,微微一笑,我道∶“這只是一幅普通的畫而已,況且,我也沒有感覺到它有任何的神奇之處,若真如公主所言,那我以後乾脆就以畫畫為生算了,這豈非是我最好的選擇?”
那公主知道我不會輕易地說出些什麼,不過聽見我打趣的話,那公主還是忍不住微微地笑了一笑道∶“如真是那樣的話,那王公子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我愣了一愣,不解地道∶“這是為什麼?”
看見我一副白痴的模樣,那公主不禁瞟了我一眼,嬌柔地笑道∶“你想一想呀,如果你真的去做一名畫師,那其他以作畫為生的人豈非全都因你而餓死,如此一來,你說你的罪過是不是就大了?”
聽了公主的話,我不禁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真是沒想到公主還是個這麼風趣的人。”
聽了我的話,公主不知怎地竟然轉過頭去,怔怔地看著藝閣窗外的景色,隔了半晌,這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你知不知道,在這宮廷之中,為了各自的利益,人人的心機城府都深沉得可怕,為了取得更大的權力,多少人在這種爭鬥之中死於非命;我日日處於這詭異的權力鬥爭的漩渦之中,稍有不甚,便會成為這權力鬥爭的犧牲品,所以為了自保,只得步步為營,這樣才能取得足以保護我的更大權力。可是天天這樣下去,我真的覺得好累,所以,我真的希望有人能夠在我的身邊幫我,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不過王公子,如果我請你助我,你能夠幫我嗎?”
我沒有回答。
見我不作聲,那公主又嘆了一口氣,神色淒涼地道∶“唉!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公主,或者說我什麼也不是,不知那個時候王公子是不是還能夠把我當成朋友?”
忽然間聽見那公主說出如此傷感的話,我怔了一怔,淡淡地道∶“以後的事情這天下間又有誰能夠說得清楚呢?也許真到那一天我已經不在這京城之中了,不過如果公主有事,只要我能力所及,我想我還是會趕過來的,所以我想公主也不必如此傷感。”
“真的嗎?”公主不由得一陣驚喜。
我怔了怔,一句話而已,用不著這麼大的反應吧?
停了一會,恢復神采的蘭欣道∶“能夠認識王兄,真是小妹之幸,不知王兄可否認同小妹的這種稱呼。”
我微微一笑道∶“不管什麼稱呼,那隻不過是一種代號罷了,也沒有什麼認不認同的。”
公主不禁對我的這番話在心中仔細地想了一想,半晌之後這才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知怎地,小妹只覺得王兄的話平凡當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