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貴婦,由一個年輕的女子挽著胳膊,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在那幾秒中內,陸南萱的眼前只晃過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熟悉,因為在她八歲之前,見過那個女人的次數數不過來。
譬如,在其他人面前故作慈愛的虛偽的面容、私底下做出各種的惡狠狠地威脅她的、鄙視輕視她罵她小雜種的行為……
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醜陋的現實啊。
陌生的味道卻還是形成隔閡。
陌生,因為時光已經匆匆過去十年,連她的容貌都已經改變了,一個對她而言不甚重要的人,她怎麼會不陌生。
只是,她是蘇家二老爺的太太,也就是蘇家玉石店的女主人。
這裡是她的新珠寶店,依她那潑辣又刁鑽刻薄還小氣的性子,她肯定不會只是來逛逛珠寶店那麼簡單吧。
陸南萱放下簾子,走進休息的小貨物間裡面。
那裡只有一個女工在整理包裝的袋子,看到她進來,很是尊敬地起身致意,接著繼續自己的工作。
陸南萱坐下來,想想剛剛那兩個女人中另外一個打扮得很豔麗的應該是她的堂姐蘇如玥。
儘管過了十年,可她還是那樣,走路很神氣,鼻孔朝天不把人放眼裡,而且她獨特的高顴骨可是她最容易辨認的特徵,她和十年前也差不了多少。
陸南萱記得蘇如玥的媽吵吵鬧鬧,表裡一套明裡一套,可現在想起來,她那些小計倆都沒什麼技術含量。
可這個蘇如玥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以前專幹壞事,到頭來還賴她的頭上,如若不是陸南萱機靈,肯定被當時的蘇老太爺懲罰得很慘。
陸南萱看著正在一絲不苟工作的女工,便起身走到了她身旁,在她耳邊低語吩咐了幾句,讓她出去盯著一對母女,她們很容易認。
一個是胖胖肥肥的,生著一張刁鑽刻薄相貌,另外一個則是畫著濃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舞廳跳舞的舞女,出來時候忘記卸妝了。
女工會意便走了出去,過了沒有多長時間,正在對著賬簿和掌櫃的說著話的陸南萱就聽到店內傳來的吵鬧聲。
前不久讓她出去監視那兩母女的女工已經走了回來,將她和掌櫃的請了出去,同時還對著她微微點頭。
陸南萱嘴角溢位一抹冷笑,看她要怎麼收拾這兩個當初就沒少欺負她的人,真以為她是沒有人庇護的小貓,可以隨便拿捏麼?
看來顏色這種教訓,是得出場了去收拾這種人了。
陸南萱和掌櫃的放下手頭的工作,掀起簾子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就看到一個四十歲上下的貴婦和一個打扮得很妖豔的女子在指著一個店裡的女工的鼻子在罵著。
那個女工很慌張也在極力地否認,可能是因為膽子小的原因,受不了這種責罵,眼睛都紅了,一邊為自己辯護著一邊擦著眼淚。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趾高氣揚的母女一進店就讓她給拿出一排的戒指給她們試戴,其實這真的有點不合規矩,但是為了不讓客人生氣,她也很客氣很有禮貌地把戒指拿出來了。
那是一個燈芯絨材質製作成的架子,上面一排排著十個同一型號卻不同款式的戒指,看起來很光彩奪目。
可那個貴婦是試完一個就開口毫不留情地貶一個,不是說戒指的玉是假的,就是說戒指上的銀掉色,她想為戒指正名都沒法開口,連帶還說她沒素質。
出事的那一刻,那個夫人正在試著第五個戒指,旁邊陪著的小姐就囔囔起來說她的戒指不見了,還說是她偷的,她除了委屈還能怎樣,她人窮志不窮。
那被冤枉的女工真是越想越委屈,眼淚也不停地流,她也不是懦弱,只是覺得為什麼這些有錢人可以肆意地冤枉人,之前她是紡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