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皇上對於這事兒還是挺驚訝的。
安國侯夫人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回皇上,是的。”
“既然如此;夫人為何要大鬧婚宴呢?找個機會母女相認不是更好嗎?”皇后心裡有了猜測,“莫不是夫人覺得狀元郎配不上你家女兒?”
安國侯夫人已經知道這樁婚事是皇上賜婚了;哪裡敢造次,“臣婦不敢;只是……臣婦還沒有與女兒享受天倫之樂,女兒就嫁人了,臣婦捨不得。”
皇后看向跪在一旁的梁思南一家;“梁大人覺得呢?”
二寶低著頭說道,“請皇上、皇后為臣做主。成親怎能當成是兒戲,既然夫人想念女兒,臣讓娘子在閒暇時去侯府陪伴夫人一兩天即可,哪有成了親還不作數的道理。”
“本宮覺得梁大人說的很有道理。”皇后點點頭,“梁大人是京官,安國侯夫人相見女兒還怕見不著嗎?夫人看本宮說的在不在理。”
安國侯夫人哪敢說不在理,她就是嫌棄梁思南家配不上她家,若是嘉敏嫁了他,自己指不定被人怎麼嘲笑呢。
嘉敏一直低著頭,心裡也是平靜無波,直到皇后問起嘉敏是怎麼走丟的,安國侯夫人說是下人沒有看護好,嘉敏心裡才起了波瀾。
“狀元夫人,你跟夫人多年不見,要敘敘舊才好。”皇后對嘉敏說道。
嘉敏磕頭謝恩,然後就沒有別的話了,就那麼靜靜地跪在那裡,而安國侯夫人覺得怎麼著嘉敏看到自己也應該淚雨漣漣吧,沒想到竟是這番情形,心裡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骨鯁在喉,心裡難受的緊。
“在婚宴上聽安國侯夫人說狀元夫人是她家的嫡長女,據臣所知,安國侯府在去年已經有一位長女嫁於國公府了,現在怎麼又來了一位長女?”燕王的性格使得他就喜歡在風平浪靜的時候煽風點火。
一般說來,嫡長女去世,次女不會充作長女的,只不過是在正妻強勢的時候,安國侯夫人拜府裡府外的流言所賜,那時候在府裡的地位很尷尬,馮姨娘又為人精明,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嘉言成了長女,安國侯夫人也是沒資格說什麼的。
再說了,她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哪裡會管嘉敏在族譜裡是長女還是夭折。
嘉敏愣了愣,也明白了自己在安國侯府的族譜裡就是個死人,既然如此,自己回以什麼身份面對安國侯府呢?
“是這樣啊……皇上您覺得呢?”說到底這是兩家的私事,皇后還是把這個球拋給了皇上。
“啟稟皇上,安國侯覲見。”
“宣。”
安國侯直覺不妙,心裡把不著調的安國侯夫人罵了個半死,當皇上問他對這件事怎麼看待的時候,他便道,“是賤內糊塗,女兒走丟了,臣也很心痛,但是也不能隨便什麼人都能冒充臣的女兒的。實不相瞞,自從女兒走丟,幾乎每個月都有人來侯府說是臣的女兒。”
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嘉敏,嘉敏冷笑。
“皇上不如問問這位狀元夫人可有什麼信物證明她是我走失的女兒。”
安國侯不管嘉敏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他都不能認,女兒他有的是,不差嘉敏一個,但是麻煩他也不想惹。
“侯爺覺得我這張臉怎麼樣?”嘉敏知道自己這張臉遺傳了爹孃雙方的優勢,這難道不是有力的證明嗎?
安國侯無意中瞟了一眼嘉敏,頓時愣住,那張臉有七分像自己,又覺得有七分像安國侯夫人,“這……這只是巧合。”
燕王撇撇嘴,這也太巧了吧。
劉伊深覺得有這樣的爹孃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啟稟皇上,臣有話要說。”二寶一點兒都不在意嘉敏是誰的女兒,但是嘉敏絕對不能被侮辱成貪慕侯府虛榮的騙子,“皇上金口玉言賜了婚,臣與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