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宿醉狂歡,地板上都是碎的不像樣的黑色薄紗布料和扯斷了紐扣的襯衫。
兩隻空酒杯倒在兩雙軟拖邊。
一絲絲沒喝完的紅酒液滴在碎裂的布料邊。
把布料浸染的有些溼漉漉。
被厚重窗簾密封的窺不見一絲絲光亮的臥室,空氣都是酒香和醉暈人的氣息。
曖昧,旖旎又藏著濃烈,化不開的黏稠愛意。
隆起的被子下嬌氣的小姑娘累壞了,手臂懶懶搭在床邊,她身後男人溫柔抱著她,埋頭在她香香軟軟的脖頸間。
如果不是鬧人的手機鈴聲,靳沉寒可能要陪著孟洛檸在床上待一天。
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男人睜開漆黑的眸,貼到耳邊的時候也沒看是誰?
以為是公司的人。
嗓音搵怒透著沙啞的起床氣,乾乾沉沉,像要把人掐脖子教訓一頓:“找死,這麼早,打什麼電話?”
靳語兒可是好心找他才打電話的呀,大哥兇什麼啊?還有現在哪裡早了?
現在可是己經十點了啊!
大哥幹嘛呢?
睡這麼晚還怪她打電話,真是生氣!
她要告訴爸爸媽媽,哥哥罵她。
“哥,你罵我幹嘛?現在都十點了,你還說早?你睡懶覺就睡懶覺,還罵我。”靳語兒生氣地連忙一口氣回懟他。
聽到是妹妹的聲音,靳沉寒這才清醒點了,揉揉額頭,小心翼翼起床,坐到床邊說:“什麼事?”
靳語兒撅著嘴不高興:“不想說了,氣死我了。”
“你到底幹嘛了,睡那麼晚?你以前都不睡那麼晚的。”
靳沉寒回頭看一眼還縮在被窩,睡的軟綿綿的小姑娘,聲音壓低說:“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剛才不知道是你,哥哥跟你道歉。”
靳語兒哼一聲,鼓著臉蛋,氣嘟嘟嚷嚷起來:“臭哥哥,該不會和孟姐姐在睡懶覺吧?”
別把她當小孩子。
她可是高考結束了呢!
啥都知道的。
靳語兒剛嚷嚷完,正‘負荊請罪’跪在靳公館客廳的靳天風聽到了她的話,裡面涉及到了孟洛檸?
所以這麼晚,小叔還沒起床,就是因為被孟洛檸纏著?
這個女人,真的太惡毒了。
把他弄這麼慘,還來纏著小叔!
靳天風跪在那邊越想越氣,但是又不敢在靳公館的地盤撒潑,只能咬著牙忍著。
靳沉寒:……
“別皮,說,什麼事。”
靳語兒回頭看一眼跪在那邊的靳天風,下意識小聲說:“堂哥來我們家負荊請罪了,你什麼時候過來啊?”
“他真的學著課本上的那個負荊請罪的故事,脫了上衣,後背弄了樹枝條把自己綁著,跪在那邊,哥,你快點回來,我是小孩子,沒辦法處理你們的事。”
靳語兒小聲說完,靳沉寒皺眉,眼神微微沉下去:“他在公館?”
靳語兒嗯哼一聲:“對啊,不然我幹嘛打你電話?”
“真是好氣,無緣無故被你罵一頓,我的精神都受傷了。”
靳沉寒:……
“下午卡里給你打三百萬。”
聽到三百萬。
靳語兒眼睛都亮了,瞬間不生氣了,馬上開始拍哥哥的馬屁:“啊啊啊,你真是我的親哥哥!”
“嗚嗚嗚,謝謝哥哥賞賜。”
“那我先掛了,你趕緊回來。”靳語兒快速說完,先掛機。
靳沉寒放下手機,準備去浴室洗漱,孟洛檸醒了,伸手就軟綿綿撒嬌地抱住靳沉寒的腰:“剛才誰的電話呀?”
靳沉寒揉揉小姑娘腦袋,俯身,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