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平時和人相處,確實也得恪守陳家的規矩,不能太瘋癲也不能太內向,更不能太相信人。
總之……她確實活的很累。
真的累。
有時候,她也會厭煩自己為什麼要投胎成為陳家二小姐?
她寧願當一個普通工人家裡的獨生女。
就算沒多少錢,但至少童年和人生是開心的。
墨之南揭穿她,並不是想羞辱她,相反,他想讓她開心點,想讓她活的通透自由,這裡是墨家。
不是規矩森嚴的陳家。
她不需要小心翼翼討好任何人。
也不用委屈。
打他就打他了,他受得起。
也樂意被打。
“你以為在羞辱你?陳映書?”墨之南抬抬眸看她:“你不會覺得我是那種小家子氣上不檯面的小肚雞腸男人?”
“被你打了就找機會羞辱你?”
陳映書的確真以為了,不然他怎麼字字誅心?
“難道不是嗎?”
墨之南瞬間呵笑了一聲:“陳映書,你真的把我27年的脾氣都磨的稀碎。”
“我說那些話,只是想告訴你,在墨家的時候,別再和陳家那樣活得那麼小心翼翼。”
“我不會欺負你也不會施壓你,你想怎麼開心怎麼來,我也不會什麼事都去找你們陳家告狀。”
“另外,時序對你什麼心思,我是男人,我看得懂,你最好和他保持點距離,我是男人,會介意自己老婆和其他男人走很近,陳映書,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好想想……最後,在我這,別再那麼謹慎。”墨之南說完,邁開長腿往下走。
陳映書則拽著自己的包,眼神晃動,久久愣在原地。
好像,從小到大,身邊那麼多人,從來沒有人能這麼首接揭穿她心裡的脆弱面更沒有人告訴她,讓她不要裝,也不用處處賠小心。
她是可以活的自由自在的。
墨之南是第一個。
入夜,墨之南出去喝酒了,這是他結婚以來,第一次破戒,出去喝夜酒。
原本,他己經打算做乖乖好男人。
不出去浪,也不鬼混。
但今天的事,他也煩悶,只能喝酒解決。
陳映書洗完澡沒看到他,心神有些焦躁地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單手撐著臉,另一隻手拿著繪圖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做設計。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筆落在這些空白紙上,就跟被什麼東西羈絆住了。
什麼都畫不出來。
什麼也不能畫。
她腦子亂了,時不時閃過傍晚時分,墨之南站在樓梯口和她說話的樣子。
字字誅心。
心好像真的也亂了。
就跟打結的毛線球。
但問她自己心在亂什麼?她好像說不清?
就覺得整個人從心臟到西肢百骸裡,都有點說不上來的煩躁,她想她真的……要瘋了。
為什麼,突然會這樣?
京圈最貴的私人俱樂部。
墨之南心情陰鬱地靠在沙發上喝悶酒,喝了一瓶,整個人有些醉醺醺,他還是想喝,周圍的幾個公子哥怕他喝太多出事,不敢灌他酒了,扶著他坐到一旁,有人想打電話給他老婆陳映書,不過他們不知道陳映書的電話,只能打電話給靳沉寒了。
十分鐘,靳沉寒過來了,推開煙味熏天的包間就看到那個倒在沙發爛醉如泥的男人。
靳沉寒皺起眉走進來,幾步到他跟前。
伸手拉了他的手臂,將他扶起來,一扶起來就看到右臉有淡淡的巴掌印?
靳沉寒以為是誰打他了,頓時問向一旁的一個公子哥說:“他的